纳克洛兹从不缺少故事,今夜亦是如此。
繁星透过纷乱的云朵在夜空中闪烁,银色的月亮被一大片云团遮住,只洒下了些许惨白的光线。
冷风呼啸,尽管初春时节已经到来,但距离温暖的南风抵达此地还有些时候,看来碎冰之海带来的寒冷气息仍要在这片大陆逗留一会。
洛卡斯站在杰德兰山脉的主峰上,俯视着纳克洛兹的大地,在他脚下,山巅之城繁华的灯火透过薄薄的雾气,随着杰德兰一眼望不到头的宏伟山脉延伸至远处。
他凛冽的寒风中一动不动的站立了很长的时间,似乎对此完全不在意。
洛卡斯的思绪和他所看见的一样,他盯着漫天的云絮越过头顶和城市,缓慢的飘向月亮。
“有些人回不了家,但还是在帮助其他人回家呢。”带着一丝笑意的女声从洛卡斯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如瀑的绸缎一般纯白的发丝被精致地打理过,在月光下反射出亮银色的光泽。
在此刻,血色的瞳孔如月光般柔和,身着一身华丽而又端庄的晚礼服,似乎是一位参加宴会后归来的大小姐。
但是谁家大小姐会在这个点来找洛卡斯呢?
也只有她了。
她仅仅是站在自己的背后,就让洛卡斯感到有些头疼。
“殿下,这么晚了,比起开在下的玩笑,或许柔软的床铺是更好的选择。”
西莉尔没有说什么,只是缓步上前,纤纤玉手便环住洛卡斯的腰,两只水史莱姆夹住了他的脖子,她凭借身高优势,只需略微抬起头,下颚就可以放在洛卡斯的头顶上。
她很喜欢这么做。
感受着头顶微微的蹭动感,夹住脖子的那巨大柔软,而且那环住腰的小手似乎也不是很老实。
双手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还越抱越紧。
洛卡斯见状只得叹了口气,率先发问“那么公主殿下,请问在下能为您做些什么。”
“还是先请首相大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下午,我的办公桌上会出现你的辞职申请呢?”西莉尔手臂的力度明显加大了一些。
“嗯……因为我太累了,想歇一歇。”
“我大可以给你批长假,我亲爱的洛卡斯,不要油嘴滑舌,告诉我的你真正的想法。”西莉尔将洛卡斯抱的更紧了些。
西莉尔垂下的发丝随着寒风一直在蹭动着洛卡斯的脸颊,西莉尔几乎已经快把他按到了怀里,他不得不做出解释“听着,首先,一个人类来这儿做血族帝国的二把手,就已经够荒唐了,你还要我再做四年,这真的是……”
西莉尔直接将洛卡斯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其放到了身后的避风山洞中。
她趴到洛卡斯的身上,巨大的史莱姆直接遮住了他的视线,鲜红的唇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哈——”她朝里面吐出了一口白气。
“别装傻,还是说,要我亲自点破?”她在洛卡斯的耳边耳语道“你真的以为上院的那群老古董看不出来种族之间的差别。”
“这一切都是你授意的?”他徒劳地推着趴在他身上的西莉尔,但在种族力量的差异之间,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噗嗤”西莉尔轻笑一声,小舌舔了一下洛卡斯敏感的耳垂,这让他不禁颤动了一下“你在某些方面还是意外的单纯呢,不过,我很喜欢。”
她爬起身,双手撑住洛卡斯的双臂,赤红的双眸在夜色下发出妖异的红光,再配合周边漆黑的环境,竟有一丝恐怖的感觉。
“都说术业有专攻,看来某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外还是有些笨哪。”她舔了一下嘴唇,西莉尔迷人的身躯所散发出的香味缭绕着洛卡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可以清晰听得到西莉尔咽口水的声音。
西莉尔把头埋进洛卡斯的脖颈处,在她最喜欢的位置狠狠地吻了两下。
“这里……已经这么敏感了吗?”西莉尔又在愈合的伤口上舔了几下。
“殿下……”这里毕竟不是宫中,只有他和她,西莉尔真的有可能在这儿把他给就地正法。
“嘘……别说话,我忍得住,”西莉尔绝美的脸颊在洛卡斯的双眸中不断地放大,他可以清晰地感到她温热的吐息。
“但你要是再说话……呵呵…….我可不保证我能干出什么事呢。”
“好了,该说正事了。”西莉尔从洛卡斯身上起开,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礼服。“光靠我可镇不住那些老古董。”
“除去我个人的因素之外,那群老古董背后的家族也很希望你留任。”她站在寒风中张开双臂,平视着远方翻滚的云层,银白的长发在风中胡乱的飘着。
“可是让我留任的议案是你起草并提出来的。”洛卡斯小声地反驳。
“但上院和下院都全票通过了这份提案!”她猛地转头,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洛卡斯,“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你处理政务上是有点东西的,而且很擅长走钢丝。”
“要知道,走好钢丝也是一门本事,你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西莉尔抓住洛卡斯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洛卡斯皱眉,但还是握住了西莉尔伸来的玉手。
“啊哈哈哈……这个嘛……”西莉尔突然有些汗流浃背,打了个哈哈掩了过去,总不能说自己在偷偷吸血的过程中加了点料吧。
既然眷属化已经开始,那么他变成自己东西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只需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无论怎样。
任何手段都可以。
“呵呵呵……”洛卡斯眼见西莉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便主动拉起西莉尔的手往王宫的方向走。
“殿下,如果您希望见到旭日初升的太阳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在这儿陪您,但眼下,我还有工作要做…………”
西莉尔从胸口掏出一封带着香味的信封“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找伯尼佛爵士在他封地上随意屠杀血奴的举报信吧。”
“啊?!这封信怎么会在你这?不是被……”说着,洛卡斯伸出手想拿到那封信。
“被偷走了,是吧?”西莉尔手轻轻一抬,洛卡斯手便落了个空。“那群人在你出去办事的时候在撬你办公室的柜子,被我逮了个正着。”
西莉尔骄傲的叉起了腰,眼睛眯地快成月牙了。
“不对,那你又是怎么进我办公……”洛卡斯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在办公室里放着的外套,已经连续丢了好几件了,每次自己出去一趟就不见了,她非常有理由怀疑是西莉尔拿走的。
“嗯……我既然解决了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没有给洛卡斯任何反驳的机会,西莉尔直接把他一头摁进了她宽广的胸怀。
“我要吃早饭了,我亲爱的洛卡斯。”西莉尔把他抱回了身后的小山洞。
“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做呢,议会还等着你手上的这份文件呢!”洛卡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放心好了,我会替你送过去的,至于现在,”西莉尔赤红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洛卡斯“你的任务就是喂饱我!”
在山后埋伏的卫兵们对视了一眼,听着二人在里面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避。
……
纳克洛兹的每一位居民明白首相是个危险的差事。
在洛卡斯之前上位前,纳克洛兹八年里经历了七任首相,其中有六个进了地狱和牢大一块肘击,还有一个下落不明,估计也去和牢大打复活赛了。
他是这近些年来唯一一个任期内没有遭遇“自杀”,没有“意外”,也没有“身体原因”等奇怪的方式离职,在纳克洛兹的历史上,他也是少数平稳地渡过了任期的人。
洛卡斯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华丽的吊顶,而窗外一览众山小的夜色和房间穷奢极欲的装修风格则代表着另一个事实。
他又双叒叕被西莉尔给吸晕给抱回王宫里了。
而且西莉尔每次都是把他塞进自己的卧室里,而且脖颈处的牙印留的非常明显,就是明摆着在向其他人宣告主权。
也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留了什么东西,无论自己在哪里都能被找到。
洛卡斯知道她很护食,但这其实真的没什么必要。
因为在宫中,每个人都明白西莉尔喜欢洛卡斯。
不止是这样,就连上院的那群老家伙们也经常以此为笑谈。
毕竟,谁家首相主持议会的时候会每次都戴个围巾呢?
年轻人嘛……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暂时还不能使用红外视力的血族小孩罢了。
当然,大家在洛卡斯面前都是一笑而过,从来没提过这件事。
更加毫无疑问的是,对于洛卡斯真正的“身份”而言,他们都清楚地很。
西莉尔对洛卡斯的近乎疯狂的占有举动,当今的女王陛下缇芙妮也有所耳闻。
她甚至特地写了一封信给洛卡斯,不过内容并不是对此事颇有微词也不是什么表达不满的官腔,而是在试图推销自己的女儿。
缇芙妮并非不清楚洛卡斯的身份,相反,她在第一次召见他的时候就点明了他的身份。
缇芙妮的态度一直令他琢磨不透,一方面,她总是时不时敲打一下他,另一方面,她总是能在自己提案遇到困难时力排众议为自己站队,这对常年不管事的女王来说可是很罕见的。
有权力不用≠没有权力懒得管≠不管事不等式秒了。
唉,就算想明白了,女王陛下的态度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醒了吗,我亲爱的洛卡斯?”熟悉的声音将他从刚刚放空的思想中拉出来。
“如果你能少吸点,我或许能早点醒过来。”洛卡斯坐起身来,看着熟悉的脸庞,心里不免感到一阵宽慰。“那份法案通过了?”
西莉尔摇摇头,好看的白色发丝随着摇摆晃来晃去“你太激进了。”
她坐到洛卡斯身旁,轻轻摇晃着下方可口的白色雪糕“你知道那群老家伙的意思。”
“嗯……所以,还是要打仗?”洛卡斯觉得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看看内参吧。”西莉尔把手中卷成卷轴一般的黄色纸递给了洛卡斯,而其本人则是顺势躺在了洛卡斯的怀中。
“##的,特立斯特那个疯子皇帝对自己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吗?”洛卡斯皱起眉头,看着内参的消息不禁爆出了粗口,一边的手指又在几张纸之间来回翻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负责外交的那群饭桶还真和他杠上了?”
“呵呵~”躺在洛卡斯怀中的西莉尔又往怀中拱了拱,“你这幅严肃的样子倒是挺难见到啊。”
“唉,”洛卡斯看着抱着自己蹭来蹭去撒娇的西莉尔,心中的怒气如火堆旁的雪花似的融化了。“毕竟,战争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战争从不是什么好事,”西莉尔收起撒娇的脸庞,难得严肃地看着洛卡斯,但随即又绽出如红蔷薇般的笑容。
“但是,你对这场战争的结果,不是很清楚吗?”
西莉尔又把头埋进洛卡斯的怀中“特立斯特早已大厦将倾。”
更加毫无疑问的是,对于洛卡斯真正的“身份”而言,他们都清楚地很。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他们会输掉,而且会输得很惨。”抚摸着西莉尔柔顺的发丝,洛卡斯感到心情愉快“但问题在于,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不相信史特拉肯会这么蠢,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洛卡斯揉乱了怀中美人的佳发“他们正焦头烂额地应付各种抗议呢,分不出精力的。”
洛卡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但是刚张开嘴唇想说出口,就对上了西莉尔迷离的眼瞳,只得作罢。
“陪我。”她总是在有些时候蛮不讲理。不过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做,什么时候不能。
当然,此刻洛卡斯刚刚醒来不久,按理说,他需要休息,但是西莉尔就是忍不住在他的怀中撒娇。
估计西莉尔自己都已经记不清她对洛卡斯承诺过多少次下次少喝点这种话,尽管她从来没有兑现过哪怕一次。
在把西莉尔给哄睡之后,他终于有空来处理西莉尔所带来的内参。
一想到要打仗他就感到头疼,国内的内乱才消停没一阵,马上又要进行一场对外战争。
更何况,这次面对的是自己的故乡——特立斯特帝国。
说到底,关于这个腐朽的帝国,他还是多少有点怀念的,尽管他当时是被当做卧底中的弃子培养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人家早就了解到了这次行动的原因,目的。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也包括了他和西莉尔的邂逅——源于他的口嗨。不对鬼知道为什么公主殿下会来这个漏洞百出的卧底队伍当搬运工的啊?
出于好奇,出于情报,或者就是单纯想找点乐子。
罢了,往事如烟,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原本他当时就是去混口饭吃的,能发展成现在这种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他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坐上了不怎么软的办公椅,望着窗外的漫天繁星和山下连绵不绝的点点灯火,准备开始把这周没处理的文件处理完。
所幸,不仅是办公桌上空空如也,就连一旁的地上也没有堆放杂七杂八的文件。
他突然想到了,这周议会暂时休会,他似乎没有文件需要处理。他想这也就是西莉尔为什么有空来找自己撒娇的原因。
但是,他仍然需要搞懂一件事。
那就是这场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创立该帝国的皇帝埃尔顿·贝伦出身农民,在登基的那一刻,他立志要让全国的民众过上好日子,不过理想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在经历了种种风波后,这个帝国并没有打破历史的轮回,屠龙勇者还是成了恶龙。
时光荏苒,过了一年又一年,在各种原因的掺杂下,皇室最终还是摆脱了理想主义的束缚,堂堂正正地成为了一个只考虑自己的利益集团,打天下,坐天下,还要给子女传天下。
但是,此刻的史特拉肯·贝伦拿到的家产似乎颇为不妙。
洛卡斯忽然释然的笑,他把抽屉情报处的黄纸给拿了出来,里面是一些关于特立斯特的政经分析。
高压锅快炸了那确实该放点气了。
不过这些方法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多也就只能让这个庞然大物苟延残喘的时间多一些,不过值得夸赞之处也就仅此而已了。
再仔细想想,他还可以做点什么来,螺旋的循环,到底能不能被……
“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一只触感冰凉的手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周议会休会,比起看这些无聊的文件,不如陪陪我的女儿,她可是念叨了整整一天你的名字哦。”
转过头,一位娇小的血族少女正朝着他眯着眼微笑,不过因为身高原因,她需要踮起脚尖才可以勉强“平视”洛卡斯。
一头绚丽的银发在冷色调的办公灯下显得格外耀眼,单薄的白纱裙薄到甚至盖不住什么东西,虽然以她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了……
“陛下,您怎么这个时间来这里了?”面对这位态度随意的不速之客,洛卡斯有些暗暗吃惊。
“总感觉你刚刚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缇芙妮搓搓自己的平板,面色有些不悦。“我是女王,在宫里随便走走很正常吧。”
“比起现在思索关于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还是去陪陪她吧。”缇芙妮轻巧地跳起来摸了一把洛卡斯的头,便转过身迅捷地跳到了门口。
尽管看到过不少次,但她娇小的身姿所展现的敏捷程度还是令洛卡斯感到有些意外。
这让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了百余年的血族女王。
“嘘~我们还会再见的。”她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鬼脸。“顺带一提,她可没睡着,难道你不好奇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她轻笑着跑出了办公室,就像一位活泼的少女一般,走时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愣了一会之后,他才缓过神来整理有些乱掉的文件。
尽管仅仅和他的办公室几个走廊的距离。但他并没有走向西莉尔的卧室,洛卡斯径直走出了王宫,选择回到自己有段时间没来过的宅邸。
推开门,看着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的房间,洛卡斯不禁叹了口气。
没有需要处理的文件,没有烦人的下属,也没有议会的老登。
他很想陪着西莉尔,但毫无疑问的是,现在的他,需要休息。他也只能祈祷西莉尔今晚不会找他的麻烦。
不过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不过,疲倦似乎让他在躺上床前忽略了几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为什么屋子干干净净没有灰尘呢?
为什么一切家具的摆放都是井然有序的呢?
为什么自己的床上有几根来历不明的白色发丝呢?
更糟糕的是,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床底有一只闪着灼热视线的猛兽,正等待着猎物的落网。
不过等待猎物的西莉尔疑似有点过于有耐心了,以至于猎物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自己还窝在床底下。
本以为洛卡斯早就发现她了,只是不愿点破。结果搞了半天,自己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不过她可不甘心像屎壳郎遇上便秘的——白来一趟。
西莉尔鼓着脸气呼呼地爬上床,想要以一个猛烈的吻让他醒过来。
可看到洛卡斯憔悴的脸,她决定今晚暂时先放过洛卡斯,战斗,可以明早继续,今晚就让他养精蓄锐吧。
最终,她小鸡啄米似的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随即便钻进了被窝,睡前还不忘往怀中拱了下。
嗯哼,今晚还真是如了洛卡斯的愿了,纵使占有欲如她,今晚也难得给他放了个假。
但第二天的清晨——
“斯哈斯哈”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以及耳边湿润的感觉,让洛卡斯被迫摆脱了睡意的安排,可他还没睁开双眼,湿润的感觉便从唇瓣上传来。
“唔…………”唇间的交合完全由对方占了上风,对方的舌技极为娴熟,对于如何应付洛卡斯肯定是轻车熟路。
就连对他的应付之策也聊熟于心,双手主动抓住洛卡斯的双臂,利用体重压在他的身上,完全断绝了他的挣扎机会。
只要他稍微挣扎,那么只会让对方的舌尖更为深入、肆虐。这种只能被动的享受,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西莉尔!!!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对方非常乐意看到他的这幅样子,更何况他此刻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现在连保护自己的口腔都费劲。
或许是因为洛卡斯的迅速摆烂,西莉尔的这次折磨非常之短,以至于他都怀疑那抹熟悉的气息是不是属于他的。
但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尤其是当他发现白发下的红眸死死地盯着他看的是时候。
“西莉尔?”血族少女往身后退了退,不过仍然保持着骑乘位,姿势还是极为糟糕。
她飞速扒开了他的裤头,让本就挺立的巨龙傲然于世中。
“嘶溜”粉嫩的舌头舔了一把红润的嘴唇。
“我想,你现在应该恢复精力了吧。”那是猛兽狩猎时的眼神“事不宜迟,那让我们开始吧!”
西莉尔抬起了那两条修长的美腿,股间滴落的粘液仿佛果冻般沿着大腿内侧牵出了粘稠的丝线。
她很喜欢那种黏黏的感觉,刻意把大腿宠幸并拢在一起,互相摩擦着,让那透明的粘液如蜂蜜般均匀地涂抹在大腿上。
在晨曦的阳光下,反射出了令人神往的晶莹光芒。
一根修长的玉指伸了出来,轻轻搓弄着马眼上渗出来的粘液。
“我猜,你喜欢这个。”她从胸口掏出了一双充满了奶香的黑丝手套。“冰蛛丝哦~”
温热的手掌配合上柔顺的黑丝手套,这让本就敏感的肉棒更加兴奋挺立了起来。
“看吧,我比你还了解你”中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口腔,将口水沾湿手套指尖,随后顺着龟头轻轻画着圈,将口水涂抹均匀。
无根玉指轻轻裹住了肉棒,黏滑的掌心变得更加紧致,挤压着陷入囚笼之中的肉棒。
“哈啊~”似乎是觉得刺激还不够,西莉尔时不时还俯下身子来吹几口气。
终于,肉棒再也抵抗不住西莉尔的进攻,那一抹白浊把西莉尔弄得满脸都是,就连白色的发丝间都有所染指。
“接下来,该做正事了。”西莉尔扒开馒头穴的两瓣柔软的粉肉,用贪婪的眼神望向了洛卡斯。
他知道,不只是他的假期要被西莉尔给吃干抹净了。
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
…………
而在清晨下激战的不止我们的首相大人和公主殿下,隔着几条大街的议会议长正在文件的海洋中激战。
“艾露西,那份文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血族萝莉站在她的身后揉着双眼,好像还没适应清晨的阳光。
“你不懂的,那个家伙,明明先轻薄了我们,最后却抛下了我们两个潇洒走人了。”艾露西咬牙切齿地翻找着文件。
“可是,姐姐,当初不是你带着我回来的吗?消除记忆的事也是你让我来做的。现在后悔了?”血族萝莉无辜地看着艾露西翻找文件的背影。
“闭嘴,”血族少女有些急了,随机脸上却又绽开了新的笑容“找到了!”
“哎……姐姐”血族萝莉摆了摆头,看着抱着文件的姐姐傻呵呵地乐着。
哼,没办法,死傲娇是这样的。已经退环境力(要按我说,当时就该直接打晕了打包带走才对)。
“好吧好吧,姐姐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少女简直要兴奋地跳上天花板。
“可是,下周……”萝莉犹豫不决地开口被直接打断。
“下周议会休会。”血族少女骄傲地收拾着东西。“我想,缇芙妮陛下和西莉尔殿下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
她飞速写了一封信塞进信封里。
“至于洛卡斯先生,我祝他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