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睡的美人面容,顾宁总感觉这样不太牢靠,若是对方暴起发难,自己还有些危险。可如果现在就转头去喊师姐,又显得太过奇怪。
不想让师姐知晓后又拿出长姐的派头,这样的事情他能自己解决。
随即他从储物空间掏出一张符箓,这玩意儿制作成本低,他的符箓都是自己跟着前世的一些记忆设计的,与攻伐仙法类型的符箓不同,都是些外人看来毫无用处的符箓。
比如手上这张蛋白色的符纸,上面是能让灵力化形黑色液体用于书写,几年内才会缓慢消散的奇怪符箓。
趁着女人沉睡,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只要自己能留下这个女人的把柄,对方若是暴起发难,自己也算留下后手。到时候只需要把情况一讲,对方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毕竟这种有着身份地位的人,一向都很在乎脸面。
手指划过细腻肌肤,冰凉的触感让沉睡的女人秀眉微皱,顾宁强忍着心中悸动,画了个歪斜的印记,在女人撩起的腹下。
灵力化作的墨汁不比寻常,做完一切顾宁贴心的为其盖上被褥,然后调整自己的弹道。
希望明天不会直接把房子拆了吧…顾宁打算今夜便走,只需留下一封书信,等人苏醒之后只要看见自己的陈清利弊的书信,也不至于大发雷霆引人耳目。
写完这封,顾宁再写下一封,这是留给江银儿的,就说自己去退亲了,让师姐勿忧。
他不是真的要去退婚,他要让江银儿站在自己这边。
做完一切,顾宁随即装模作样的带上一点衣物,看了看还裹在被褥中只露了个头的女人,思考片刻又将衣服折好放在床边。
免得被人翻自己柜子,若是要便装离去,穿这套就是。
打点好一切,顾宁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还真是窝囊——没办法,谁让自己重获一世什么都没有呢。
将烦心事抛之脑后,顾宁随即开门。
屋外月明星稀,皎皎月光洒下不过咫尺,寒风吹拂便能刺入肺腑。
还好自己已有修为不惧这些许严寒,顾宁飞身离去。
……
“总算到了,弥乡。”顾宁抬手,一枚丹药稳稳落在他的掌间吞服而下。
最基础的回气丹,一粒便让他体内灵力充盈。
顾宁这路一赶便是一天,从晚上疾行到了中午,这才堪堪走出衔玉山脉,他越发羡慕起师姐的剑制文器了。
前方便是弥乡,是潇湘书院以西第一座大镇,再往前几百里通过禁制便有乘坐飞舟的仙城,秦水仙郡。
说是仙郡,占地不过十几里,并不比凡人小镇大多少,这类仙郡往往是当地驻守的门派所创,为了方便实力低微的同道旅行所用。
顺便赚取灵石。
这些个仙家门派占据大片地界,其下领地中无数的修炼资源,天地灵脉都随他们予取予求,更有不止一座凡间王朝会竭力拉拢,结果连公交车还收这么贵的费用,顾宁在心里吐槽道。
根据书院所学,这些顶级宗门之下又分成无数小型宗门,一层套一层,秦水仙郡便是由名为万仙教的仙家门派经营。
还好自己不是真的要上车,只需要再走一日,在某个地方等着师姐寻来便成了。
顾宁知道自己有被师姐偷偷摸摸设置了追踪法术在身上,这从她总是能找到自己,顾宁便有所猜测。
对此顾宁从未多说什么,反正只要这次表演到位,自己就能解决很多事情。
不管是师姐,还是自己的主动权。
为此他必须得更努力逃跑才行,做出一副势必要去退婚的架势,为此片刻不得休息。
毕竟师姐只要御剑,自己跑再快都是毫无意义的。
站在城门边的山崖上,顾宁打望着这座凡人城镇,这也是他第一次跑出山门,什么都觉着新鲜。
不过想起来,如果师姐先那个昏迷的女人进了自己房间怎么办?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拐了个女人回家办完了坏事跑路了?
顾宁踢飞脚下的石子,怀揣着不安的心思继续上路。
如果真是这样,师姐不会带着杀气来找自己,吧?
顾宁的房间,床榻上裹起的被褥开始扭动。
“唔,哈!”
就算深秋,被这么厚实的被褥捂了一晚上,早晨气温一回升便能热得人心慌意乱。
昨日昏迷的女人脸色酡红香汗满身顺着锁骨往下滑落,不着片缕的身段下满是缭绕的热气。
“我,我这是?”
“唔…”
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房间,冷意让女人清醒,昨夜穿戴的面纱落在床边,高贵娇艳的脸上带着最后的迷茫,“这!我的衣服!”
伸手钻进被褥,衣服还在,只是被汗水浸透起皱,平息下慌乱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转而捂上被褥打量起四周。
平凡单调的房间只有男人的气味,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露出如此耻态?!女人脸色忽红忽白,还好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转头看见床边叠放着一套干净的男装,女人银牙轻咬,伸手拿了过来。
无论如何,先逃离这个地方再说!
掀开被褥视线随即被小腹下的怪异图案吸引,女人面色羞红,怒火中烧。
刚才一瞬间自己竟然还认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该死的淫贼!女人用力揉搓,肌肤被磨得发红,黑色的印记没有丝毫变化。
即便用上灵力仙法印记依旧纹丝不动,女人无可奈何恼羞成怒道:“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
即使未曾见过,但女子本能的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寓意的印记。
无奈之下,她只能迅速换好顾宁留下的衣服,先回自己的住处再好好梳理发生了什么,顺便解决这个该死的印记。
赤脚踩下地面,裤脚露出了一大块脚踝处的白嫩肌肤。这男人,竟然比自己还要矮小不成,女人眼中透出阴沉。
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脸庞,女人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长相,不过腰腹都被留下印记了,对方只怕是做了更为过分的事情。
女子愤恨不已,她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陌生男人的房间。
昨夜明明自己安然入寝,也未曾受到任何示警。
再次环视四周,女人快步走到桌边,茶杯压着两封书信。女子细细查看,脸上的怒意变得越发难以忍受。
“江,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