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灯笼,悦耳的鼓乐,为热闹的府院里增添了许多喜庆。
寂静的新房里,金台红蜡暖毯软床,一派新婚景象。
小龙女与左剑清等候多时,却久久不见来人,不紧心中疑惑。
“那贼子为何还未出现?”
“仙子稍安,待我前去查看一番,想来那孟老贼贪婪好色,定是在哪个小妾闺中逞能施淫。”左剑清言罢,转身走出洞房。
小龙女心中轻叹,渐渐静下心来,回想方才的急躁,不禁暗暗惭愧,自己功力骤降后,定力也大不如前。
想到此去临安路途遥远,又逢魔教作乱,不知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已不复昔日功力,切不可再焦躁大意。
想到这里,小龙女盘膝坐好凝神守心,默默等候。
左剑清再次混入前院,一番查找无果,心中疑惑重重。
那孟老儿分明好色如命,如今大婚之日,却始终不见踪影,端的蹊跷。
左剑清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料想那老儿八成如自己所说,躲在某个小妾的房中忘乎所以。
他本不愿在此多留,心中略一思忖,便往偏房潜去……。
小龙女守在房中,静心打坐,刚一入定却听得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稍加分辨,判定这是个女人。
小龙女屏息凝神不动声色,却见窗纸上伸来一根细长的竹梗,淡黄色的烟雾徐徐喷出,不一会儿便弥漫了整间新房。
“是迷药!”小龙女呼吸一滞,暗道自己不善于闭气之术,不出半刻定会吸入。
正思索间,忽见屏风后一个盛水的大浴桶正缓缓冒着热气,小龙女连忙走去,取出一面手帕,蘸水覆在鼻下。
迷烟缓缓消散,一位中年妇人推门而入,只见她四十上下,风姿犹存。
见房中空无一人,妇人稍一愣神,随即将房门掩上,便迈步往床榻走去。
小龙女躲在浴桶后,见妇人举止异常,心中暗暗惊疑。
静得半晌,见她从袖中取出一支蜡烛,点燃后插上烛台,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房间。
又见这妇人除去身上的衣物,赤身裸体站在床前,柔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遍一遍,迷恋不已。
小龙女不明所以,却隐约感到一股莫名的哀伤。
想到和过儿重逢后,二人便往来奔波,盼望早日了却凡事隐居终老,不想过儿却在决战金轮法王后一病不起,回想这几年来,二人竟是无一夕之欢,不禁暗自悲苦。
蜡烛缓缓燃烧着,小龙女正唏嘘感叹,却没注意到那妇人不知何时滚躺到床上,蜷曲蠕动,满面春意。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何时行来了一辆马车,满脸刀疤的大汉端坐车中,悠闲行至孟府。
大汉抖了抖精神,跳下马来,看着寂静的后院,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淫笑。
“这偏僻的小镇,美人可不多哩,虽说远远不能和深渊仙宫中的佳人相比,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大汉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入。
香气扑鼻,满室春意,大汉深吸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当看到那宽大的合欢床上,早已在被褥中滚成一团的赤裸身躯,眼中渐渐炽热起来。
那孟老儿倒也有心,定是怕被小美人识破,竟已用春药将她弄了个神魂颠倒,妙哉妙哉。
“嘿嘿……,让小娘子久等了。”大汉呵呵一笑,将房门掩上,便往床边行去。
“可是……相公来了?”帐中女子闻得笑声,柔声问道。
大汉听得心头一热,料想这小娘皮怕是早已饥渴难耐了,他手掌一挥,一股劲风将蜡烛吹灭,整个房间霎时间漆黑一片。
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传来,大汉转眼间便一丝不挂,只听他淫笑一声,猛地扑到床上,一时间,淫声浪语,满室春色。
原本安静的新房,此时却已淫浪之极,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合欢床上翻滚纠缠,尽情交欢,放浪的呻吟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啊!老爷……用……用力,妾身……好舒服……”
“呼呼……骚货!老子……干死你!”
淫声浪语间,一男一女忘我交合,这边翻云覆雨春色无边,屏风后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只见一位天姿国色的美娇娘依靠在浴桶旁,她朱唇轻咬欲语还休,明媚的眼眸中含情迷离,却比那床上的浪女诱人不知凡几。
小龙女玉齿紧咬,暗自忍耐,那蜡烛中的春药不易察觉又难以压制,再加床上那对男女淫浪不休,药力早已弥漫全身。
她双腿紧夹娇喘吁吁,只觉那羞人私处已是渐渐湿润,不禁暗自羞愧,她多年未行房事,如今一朝动情,再难抑制。
淫乱的大床上,男欢女爱声声入耳,小龙女闭目喘息,仿佛有一幅幅活春宫在脑海中上演。
醉眼迷蒙间,一只玉手不知何时已探到臀胯,两片肥美的臀肉越夹越紧,忽而丰臀一抖,一股浪水喷涌而出,打湿了洁白的裙摆。
“啊……啊……老爷……不……不行了……要来了!”
“喔……骚货……给老子夹紧了……肏死你!”
小龙女娇躯颤抖,用力蜷缩着,靡靡的幻想充斥脑海,恨不能跃上大床,委身那男人胯下云雨交缠,一解心中空虚。
“不……不可以,怎能这般去想……”小龙女玉齿紧咬,暗暗自责。
这样下去可不行,左剑清随时会回来,自己却在此窃听男女交媾,成何体统。
小龙女集中精神,却猛听一声高亢的呻吟,哀婉撩人,销魂之极,听得她玉体轻颤,湿滑泥泞的阴户一阵鼓动。
又是一声长吟,紧接着男人也发出一声射精的低吼,小龙女轻吟一声,仿佛置身其中,缭绕的欲望一时间如火上浇油,丰嫩的臀股猛地一颤,温热的浪水汩汩喷出。
“嗯……”小龙女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动情的呻吟。
她满面潮红,娇体颤颤,纤手紧紧抓住桶沿,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小龙女长舒口气,尚未回过神,却听一声惨叫传来。
小龙女心中一惊,连忙抬头望去,只见那大床上,“孟老贼”的身影躺在那里剧烈抽搐,他的喉咙处破了一个大洞,滚烫的鲜血喷涌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
而妇人正举着剪刀厮竭底地笑着,披头散发,状若疯狂。
“哈哈,死了,死了,老爷死了!就剩我了!哈哈……,谁也别想夺走老爷!我找老爷去了!”妇人狂笑着,举起剪刀一把将自己喉咙戳破,便抱着“老爷”的身体抽搐了一阵不动了。
轰!
一声大响,房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小龙女凝目细看,不是左剑清又是谁?
“仙子,你没事吧?”左剑清将小龙女搀扶起,问及屋中情况。
小龙女不知如何言语,想到自己方才欲念横生,不紧羞愧难当,只道:“左少侠可有何发现?”
却说左剑清遍寻家眷房舍,果真发现了那孟老头的踪迹,只听里面莺莺燕燕,便知是一场一龙多凤的好戏。
左剑清暗暗诽谤不已,新婚燕尔不去抚慰新娘,却在这里折腾,外面说这孟老头年过花甲,现在看来,定是天赋异禀,驻阳有术。
只可惜本钱虽好,却无用武之地,不如收归魔教,物尽其用。
左剑清心中一动,深渊仙宫人手欠缺,莫先生虽有鬼神莫测之神通,却不能无中生有,何况污奴寿元短暂,也需及时补充。
想到污奴以及那些个魔怪妖煞,左剑清不禁对那神秘的莫先生心生敬畏,融魂派传承千年,如今走上这条路,也不知是对是错。
左剑清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戳开窗纸小心看去,果见那孟老儿天赋异禀,七寸长鞭威风凛凛,是一具上好的材料!
要知“女极近七,男极为九”,女性秘道深度有限,再如何挺进也不超过七寸之深,而男性阳物却可以进行后天培育,若是天赋异禀再兼修行有方,便可达到九寸之巨!
这在淫道中,被称为“卧蟒”。
七寸阳物已是千中挑一,“卧蟒”更是只在听闻了。
左剑清嘴一探衣袖,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孔盒,将木盒打开来,里面静卧着三只乌黑的小鸟。
鸟儿羽毛油亮,肥胖异常,只是一动不动,仿若死物。
左剑清取出石墨纸条,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写罢,便卷起纸条插进鸟腿小筒。
只见他将鸟儿置于手心,捏起一根细细的银针在左右腋窝一扎,原本昏死的鸟儿便猛然间跃将起来,展翅飞走。
看着鸟儿飞远,左剑清回过头来,向新房行去。
匍一潜到后院,那男女欢爱的呻吟声顿时让他面色大变,李家闺女早已被他和小龙女送走,现在洞房里只有小龙女,那这声音……?
左剑清心中一惊,又忽而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不及多想,将内力运于双掌破门而入,于是便见到了眼前的一幕。
左剑清将自己所见择言道出,虽然不知发生何变故,好在小龙女没事,左剑清也放下心来。
静默了片刻,便道:“孟老贼已伏诛,仙子,我们走罢!”
小龙女点点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二人,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浅草马蹄轻如云,月色西行,回想觉中,断肠相约十六年,恍如一梦。
花前月下,良辰美色,不知怎的,却是引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