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爆竹声中,盼到了元旦,张无忌跟着乔福,到大厅上向主人拜年。
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对面目清秀的中年夫妇,七八十个童仆跪了一地,那对夫妇笑嘻嘻的道:“大家都辛苦了!”旁边便有两名管家分发赏金。
张无忌也得到二两银子。
他不见小姐,十分失望,拿着那锭银子正自发怔,忽听得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表哥,你今年来得好早啊。”正是朱九真的声音。
一个男子声音笑道:“跟舅舅、舅母拜年,敢来迟了么?”张无忌脸上一热,下面的肉锤几乎挺立起来,连口舌都不禁生津。
他盼望了整整两个月,才再听到朱九真的声音,教他如何不神摇意夺?
只听得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师哥这么早便巴巴的赶来,也不知是给两位尊长拜年呢,还是给表妹拜年?”说话之间,厅门中走进三个人来。
群仆纷纷让开,张无忌却失魂落魄般站着不动,直到乔福使劲拉他一把,才走在一旁。
只见进来的三人中间是个年轻男子。
朱九真走在左首,穿一件猩红貂裘,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难描难画。
那年轻的另一旁也是个女郎。
自朱九真一进厅,张无忌的眼光没再有一瞬之间离开她脸,只顾着欣赏这天造的美人儿,也没瞧见另外两个年轻男女是俊是丑,穿红着绿?
那二人向主人夫妇如何磕头拜年,宾主说些甚么,他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中所见,便只朱九真一人。
主人夫妇和三个青年说了一会话。
朱九真道:“爸、妈,我和表哥、青妹玩去啦!”话声中带着三分小女孩儿的撒娇意。主人夫妇微笑点头。
朱夫人笑道:“好好招呼武家妹子,你三个大年初一可别拌嘴。”
朱九真笑道:“妈,你怎么不吩咐表哥,叫他不许欺侮我?”
三个青年男女谈笑着走向后院。
张无忌心念一动,远远的跟随在后。这天众奴仆玩耍的玩耍,赌钱的赌钱,谁也没有理他。
这时张无忌才看明白了,那男子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
那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言行举止甚是斯文,说到相貌之美,当真和朱九真平分秋色,气质却又是与之相异的淡雅秋兰之感这一红一白并肩而行的两位妙人儿,不禁让张无忌感叹:一火热,一恬淡,气质迥异,却都是天地造化的美人儿。
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年纪。他们一路说笑,走向后院。
那少女道:“真姊,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又深了两层罢?露一手给妹子开开眼界好不好?”
朱九真道:“啊哟,你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练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兰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那青年笑道:“你们两位谁都不用谦虚了,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一般的威风厉害。”
张无忌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两个妙人儿果然是江湖有名的一对儿”
虽然感慨所仍侧耳亲听。
朱九真道:“我独个儿在家中瞎琢磨,哪及得上你师兄妹有商有量的进境快?你们今日喂招,明日切磋,那还不是一日千里吗?”那少女听她言语中隐含醋意,抿嘴一笑,并不答话,竟是给她来个默认。
那青年似怕朱九真生气,忙道:“那也不见得,你有两位师父,舅父舅母一起教,不是又强过了我们么?”
朱九真嗔道:“我们我们的?哼,你的师妹,自然是亲过表妹了。我跟青妹说着玩,你总是一股劲儿的帮着她。”
说着扭过了头不理他。
看到此景,张无忌摇摇头,心中有些不满“没想到这雪岭双姝居然都倾心于这个草包”
那青年陪笑道:“表妹亲,师妹也亲,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分彼此。表妹,你带我去瞧瞧你那些守门大将军,好不好?众将军一定给你调教得越来越厉害了。”
朱九真高兴了起来,道:“好!”
领着他们径往灵獒营。
张无忌呸了一声,骂声风流浪子,也不再跟着进去,而是绕道去寻小凤,问一问这雪岭双姝和那男子的情况,再图下手。
约莫两刻钟的时辰。
张无忌与小凤好一阵亲热厮磨,才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
原来朱九真是朱子柳的后人。那姓武的少女名叫武青婴,是武三通的后人,属于武修文一系。
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武功原是一路。
但百余年后传了几代,两家所学便各有增益变化。
武敦儒、武修文兄弟拜大侠郭靖为师,虽也学过“一阳指”,但武功近于九指神丐洪七公一派刚猛的路子。
那青年卫璧是朱九真的表哥,他人既英俊,性子又温柔和顺,是以朱九真和武青婴芳心可可,暗中都爱上了他。
朱武二女年龄相若,人均美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家传的武学又是不相上下,两三年前就给昆仑一带的武林中人合称为“雪岭双姝”。
她二人暗中早就较上了劲,偏生卫璧觉得熊掌与鱼,难以取舍,因此只要三人走上了一起,面子上虽然客客气气,但二女唇枪舌剑,却谁也不肯让谁。
只是武青婴较为含蓄不露,反正她与卫璧同门学艺,日夕相见,比之朱九真要多占便宜。
张无忌想着他们三人的情况,抱着胳膊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想出个离间的妙法。
他拍了拍手,叹声妙极,显是对自己的主意很是满意。
随即转身迈步,寻向药房。
这新年佳节,正是主仆放松,各处松懈的时候,张无忌毫不费力的翻进了药房,摸摸这个,闻闻那个,寻捣起各类药材“淫羊藿半两,让犬儿发情躁狂的好药草。”
“封耳根半两,让狗儿听不到主人半句言语”
“雪莲人参各两根,让狗儿精力满满,身强体健”
“解相思两丸,让狗儿看谁都是母狗”
“赤练蛇毒两滴,让狗儿不知疼痛……”
张无忌直找寻了二三十味千奇百怪的药材,方才驻足,用药杵将各类药材捣碎混合,碾成了细细的粉末。
他拿一方油纸将这些粉末收拢,心中一阵得意:亏的自己已将青牛医书和难姑毒经研磨的透彻无比,想配制什么效用的药剂,都手到擒来,今日配置的这“败犬”药方,可是自己离间计划的核心,待会便是它大显神威的时候……。
想到这,张无忌再也等不及要瞧见那好玩的情景了,于是将纸包塞入怀中,复原各处后,退出药房,匆忙的寻向那饲养恶犬的院落。
转过一重又一重,张无忌刚踏入狗院,便正好看到他们三人站在院中,观看恶犬。
只见那朱九真命饲养群犬的狗仆放了众猛犬出来。诸犬听令行事,无不凛遵。
卫璧不住口的称赞。
朱九真很是得意。
武青婴抿嘴笑道:“师哥,你将来是‘冠军’呢还是‘骠骑’啊?”
卫璧一怔,道:“你说甚么?”
武青婴道:“你这么听真姊的话,真姊还不赏你一个‘冠军将军’或是‘骠骑将军’甚么的封号么?只不过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卫璧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你骂我是狗吗?”
武青婴微笑道:“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有趣得紧啊,有甚么不好?”
朱九真愠道:“他倘若是狗子,他的师妹不知是甚么?”
张无忌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底轻笑一声,赞这红衣朱九真果然伶牙俐齿,比那白衣的姑娘儿还要活络不少。
她们两人唇枪舌剑的明争暗斗,让卫壁夹在中间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帮哪个,只能左一声师妹,右一声表妹的和稀泥。
张无忌在一旁越发忍俊不禁,自言自语道:卫壁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面对这一对妙人,你还想一龙双凤不成?
就让我张某人帮帮你,做个了断吧。
他悄咪咪的摸到了院中狗群的上风口,从怀中取出那一包“败犬”,用手轻轻扬起,让这无色无味的粉尘悉数随风飘向那一头头恶犬……不过几息时间。
朱武卫三人尚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恶犬们的变化。
这群恶犬,一个个的都身体紧绷,毛发竖立起来,一对对眼睛变得血红,连那胯下的卵蛋都充血胀大了几倍。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负责养狗的狗仆,他看着这些恶犬开始躁动,便如往常一般抬手,准备安抚头犬的情绪。
却不料手刚刚抬起,那双目发红的头犬便低吼一声,一口将他的左手臂咬入口中,甩头撕咬。
狗仆惨叫一声,慌张的向后退去,拼命想要抽出手臂,却噗嗤一声,被恶犬直接咬断了一截小臂,一瞬间血花四溅。
狗群被这鲜血一刺激,瞬间全员暴走,那狗仆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便被几只大狗扑倒,撕咬住喉管,顷刻毙命。
一旁的三人,面对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变故,一瞬间竟都吓呆了。
直到那狗仆喉管呲出的鲜血喷洒到三人脸上,武青婴与朱九真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待看清手上是殷红的血液后。
方才花容变色,尖叫起来。
那群将狗仆撕咬奸淫的支离破碎得恶犬被两女的尖叫吸引,抬头狂吠一声,飞奔过来。
看着这些食人的恶犬,卫壁脸色铁青,两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但身为自幼练武的世家弟子,终归不俗,见识到这些恶犬的凶残,他立即调整了心神,稳住身形,摆好应战式,大喝一声:“表妹师妹,莫要惊慌,稳定心神,速速迎敌!”。
武青婴与朱九真,本就不是寻常柔弱女子,只是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阵仗,被一时唬住。
待卫壁一声当头棒喝,两人随即醒转,摆好架势,迎战群犬,那群恶犬共有二十四只之巨,发狂奔杀过来,声势甚是浩大。
三人虽然应战,但心里都生出一丝畏惧之感,卫壁作为兄长,本应护在二女身前,此时却不自觉的退到了她们身侧,开口道:“恶犬势众,我们三人围成一体,互相照应,务必支撑到伯父赶来。”二女也知此时无比凶险,稍不留神,便会落的与那狗仆一般下场,葬身犬口,随即点了点头,自觉的与卫壁背靠背,各守一方。
张无忌在一旁,看到他们三人毫不慌乱,围成三角阵势应对群犬,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三人如此冷静,倒也没失了世家子弟的风范。”
但心里又是一乐:“如此世家子弟,也被我玩弄于股掌,愚不可言”
且看那群犬飞扑而至,如潮水般将三人围住,高高跃起,从四面八方扑咬而至。
三人施展各自家传绝学,抬手横劈,并指而击,打在狗头狗爪上,旋即将飞扑而来的恶犬击飞出去。
可惜这些恶犬丝毫不知疼痛,被甩飞后,一蹬腿又飞扑过来,牙齿咯咯作响,红色眼眸里尽是疯狂。
他们打退了一波又一波飞扑,但人之精力,终究有限。
三人苦苦支撑,体力已经逐渐透支,手臂犹如灌铅一般,每一次挥手阻击都消耗掉十成的气力。
每一次击打在那如铁铸的狗脑壳上,都震得双手发酸,虎口巨痛。
朱九真与武青婴,武功修为不如卫壁,又是女流之辈,已然到达最后的极限,两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原本嫣红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两幅身子颤颤巍巍,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倒下,只靠着对死亡的恐惧,提着最后的气力,挥动手臂迎击狂犬。
一旁的张无忌看到这般情形,正是正中下怀,笑眯眯道一声:“好师兄选人了,挑剩下的给我”。
随即又掏出一把粉末,随风撒去。
狂犬受风一激,凶性更甚,如恶煞一般扑将上去,两女顿时抵御不住,只勉强挡住飞扑的狗头,狗爪尽数招呼在了身上,被划出道道血色,疼痛的不住娇呼。
两人本就到达了体力极限,在被这利爪一划,心神彻底崩溃,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皆是一软。
朱九真与武青婴竟在这电光火石间,被恶犬同时扑倒。
两女瘫软在地,再抬不起一根手指,只能眼睁睁看着狂犬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脖颈。
一股极度冰冷的死亡之感,笼罩了她们的身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令人战栗的利齿,不断的接近自己跳动的血管,只差一步就将它咬断,鲜血与死亡一同喷涌……。
这种可怕的恐惧,让她们的身子都收缩了,下体一股暖袭来,那是尿液在这一瞬间的失禁。
而对生的希望也在这一瞬达到最大,以至于让她们的灵魂冲破了恐惧的封锁,发出最后的呼号。
“师兄救我!/表哥救我!”两个女人,将最后生的希望,同时放在了同一个男人身上。
她们紧张的忘记了呼吸,睁大双眼紧紧看向那不远处的男人,眼里满是希冀与炽热。
她们明白这次最终要决出一个胜者,而败者将失去爱情,甚至生命。
一旁的卫壁,应付狂犬已是强弩之末。
在两女被扑倒的一瞬,他甚至都没有察觉。
在她们恐惧的呼号声中,他才发现自己的师妹与表妹已经到了鬼门关头。
而更不幸的是————自己只能救一个。
他之前一直做着一龙双凤,双姝尽收的美梦,却不料此时便要进行生死取舍。
该选哪个呢?在这一瞬的犹豫中,他的脑海已运转了千百次,武青婴与朱九真的音容相貌来回交替,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表哥”
“师兄”
“表哥”
……。
两女皆是风华月貌,绝色天骄,姿色容颜不分伯仲,实在是难以取舍。
于是另一重考量浮上脑海。
“武家有一儿一女,纵使自己当上女婿,八成也无法染指武家家业,而朱家只有一女,更是自己亲舅父,只须娶得其女,家业与武功真传自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卫壁一咬牙,也不再犹豫,一提气力,大喝一声:“九真,表哥来救你了!”
随即踹开身前狂犬,转身护向朱九真。
朱九真闻言,自是一震,对卫壁的选择又惊又喜,不由得鼻子一抽,喜极而泣。
而一旁的武青婴,则蓦地一颤,心底的一切期许与爱慕都转化为了绝望与失落。
自己最敬重爱慕,亲近信赖的师哥,最终还是抛下了自己……。
她只感浑身冷到了极点,胸口揪心的痛,这种失落而失望的情绪甚至冲散了她对死亡的恐惧。
看着那咬向自己脖颈的血盆大口,和侧旁余光里卫壁护向朱九真的身影。
武青婴心底泛起无尽的心酸与苦涩,最终汇聚为嘴角的一抹苦笑。
“像这样就此死去,还真是失败呢。”她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随着两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安然的迎接了自己即将终结的命运。
“孽障受死!”一声暴喝透过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之海,传入了武青婴的耳朵,犹如一道霹雳雷霆,将她从漆黑的死亡永眠中唤醒。
她睁开眼。
一个儒雅俊秀,犹如文人书生的男孩立在自己身前。
而他将那头恶犬投掷出去的身影,又显得如此伟岸与阳刚。
阳光从他的身后洒落,柔和而温暖,让她产生了些许恍惚。
“他就是死后带我升天的神子么?”她痴痴的望着他。
看着他施展出各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武学招式,将那来犯的恶犬一一击退,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安心起来,生出一种欣喜的满足感。
“他会保护我的”
而一旁运用自己一知半解的武当招数竭力阻挡恶犬的张无忌,显然注意到了武青婴的变化,他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一阵暗喜。
“此女已入我瓮中矣”
他一边抵抗恶犬,一边开口询问:“武姑娘可能站起?”
一旁发呆的武青婴被张无忌一唤,醒转过来,感受着身上极度的疲乏与疼痛,她正欲摇头。
却又蓦地想到这恩公仍在为了自己孤军奋战,如何不能拖了后腿,于是忍住浑身痛楚,强撑起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道:“恩公,待我来帮你”话刚说出,她便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幸好张无忌早有预料,向她身旁一靠,使出一招基础的“武当长拳”,勾手一揽,将武青婴抱入怀中,又右手一翻,使出自己父亲在木筏传授的“七星手”,将飞扑来的恶犬击退。
本来张无忌应付群犬绰绰有余,但现在需的腾出一只手来照看武青婴,只用一只手对敌,难免露出破绽,于是被恶犬在身上各处划出道道血痕,大腿与腰间被咬的皮开肉绽。
张无忌闷哼一声,使出在武当学的浑身解数,才堪堪护住要害,不至于葬身犬口。
他斜瞄一眼侧旁的卫壁,看见他也抱着朱九真,被围攻的十分狼狈。
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我被咬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苦肉计,这卫壁却要被白咬了”张无忌又苦苦撑了约莫一刻钟。
蓦地里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孽畜!”霎时间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举手一掌劈死了一头狂犬。
看到此景,张无忌心中一喜:“总算来了”只见男子倏忽几步,将周遭的狂犬清理干净。
卫璧犹如泄了口气般,向后倒退几步,眼见便要坐倒在地,那身穿蓝袍之人身法快极,纵过去在他肩后一扶,卫璧这才立定。
萎靡的朱九真,抬头叫道:“爹!”
虚脱的武青婴,提声叫道:“朱伯父!”
卫璧喘了口气,道:“舅舅!”
这人正是朱九真之父朱长龄。
这狂犬吠叫之声,穿透数重院落,朱长龄闻声匆匆赶到,见到群犬在围攻他们几人。
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待见卫璧即将支撑不住,这才出手击毙狂犬。
朱九真见父亲到来,不由得泪眼婆娑,从卫壁的怀中挣脱开来,扑到了朱长龄怀里,带着哭腔的开口:“吓死女儿了”
朱长龄横眼瞪着女儿和卫武二人,满脸怒火,突然反手拍的一掌,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大声喝道:“好,好!朱家的子孙越来越长进了。我生了这样的乖女儿,将来还有脸去见祖宗于地下么?”
朱九真自幼即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今日在人前竟被父亲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一时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所云,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朱长龄喝道:“住声,不许哭!”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
朱长龄道:“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你高祖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调教出这般吃人弑主的狂犬,害死狗仆,又差点害死你哥哥妹妹和亲仆,闯下天大的祸事来!”朱九真噙着泪,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儿,丝毫不敢言语。
朱长龄又看向卫壁,满脸痛惜与后怕的道:“在九真与青婴同陷险境时,卫儿,你居然只顾与你表妹的私情,竟然置青儿的安危于不顾,当真是大大的不该!此事因真儿而起,纵使她身死,也是活该,但若青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么跟武兄交代。以后你且不可如此,明白了么?!”卫壁闻言,自知难以与武师妹交代,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
张无忌浑身剧痛,几欲晕倒,咬紧牙齿拼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心中却仍明白,听了朱长龄这番言语,好生佩服,暗想:“是非分明,这朱长龄竟是个真正的侠义中人。”只见朱长龄气得面皮焦黄,全身发颤,不住地呼呼喘气,卫璧,朱九真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此时朱长龄方才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张无忌的手道:“这位小兄弟,多亏你冒死相救青儿,不然我可真不知如何与武兄见面了。你脚不成章法,却凭一股刚勇之气,拼死抵抗,当真令人相敬。”朱长龄又问起张无忌何以来到庄中,怎地身穿童仆衣衫。
张无忌一一解答,怀里的武青婴依却按耐不住了,她眼里满是心疼,开口央求道:“朱伯伯,多亏了恩公相救,他现在伤痕累累,诸事以后再问,只求你快些找人医治她吧”朱长龄随即叫人取了伤药和纱布来给他和卫璧几人治伤。
朱九真明知父亲定要着恼,但不敢隐瞒,只得将张无忌如何收藏小猴、如何给群犬咬伤、自己如何救他来山庄的情由说了。
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厉声喝道:“这位张兄弟义救小猴,大有仁侠心肠,你居然拿他当做厮仆。日后传扬出去,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我‘惊天一笔’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
“你养这些恶狗,我只当你为了玩儿,那也罢了,那知胆大妄为,竟然纵犬伤人?今日又犯下如此大错,不打死你这丫头,我朱长龄还有颜面厕身于武林么?”
朱九真见父亲动了真怒,双膝一屈,跪在地下,说道:“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
朱长龄兀自狂怒不休,卫璧和武青婴齐跪下求恳。
张无忌心中一阵感慨,这人倒是十分的侠肝义胆,毫不偏私,当真与自己先前在江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
于是也心中一软,替朱九真求情道:“老爷……”
朱长龄忙道:“小兄弟,你怎可叫我老爷?我痴长你几岁,最多称我一声前辈,也就是了。”
张无忌道:“是,是。朱前辈。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她确是并非有意的。”
朱长龄道:“你瞧,人家小小年纪,竟是这等胸襟怀抱,九真你怎及得上人家?大年初一,我原不该生气,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应该,那是黑道中卑鄙小人的行径,岂是我辈侠义道的所作所为?本来我是准备动用家法责罚于你的,但既然小兄弟为你说情,那就且关你一个月的禁闭罢”
朱九真含羞带愧,站了起来,点头称是。
朱长龄这才将张无忌横抱在臂弯之中,送到自己房中养伤。
不久武青婴便过来照料汤药,看到张无忌为护自己落下满身伤痕,不由得阵阵心疼,自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张无忌被群犬咬伤后失血过多,身子本已衰弱,这一次受伤不轻,又昏迷了数日,稍待清醒,便自己开了张疗伤调养的药方,命人煮药服食,这才好得快了。
朱长龄见他用药如神,更是惊喜交集。
在这二十余日的养伤期间,武青婴常自伴在张无忌床边,唱歌猜谜、讲故事说笑,像大姐姐服侍生病的弟弟一般,细心体贴,无微不至。
而照顾张无忌愈久,她就愈发沉沦。
梳洗干净的张无忌,神清骨秀,气质出尘,只是远远的瞧着,便让她心中翻涌,情难自禁。
更不用说,每日与他在席中对坐,听他言笑晏晏,谈天侃地,讲些奇闻异事,说些让人心中发热的体己话,真是让她飘飘忽忽,如在云端。
尤其张无忌用那双明亮灿烂的眸子,与她对视,浅笑着喊她青姐时,当真教武青婴的心儿都要酥了,魂儿身儿不住颤抖起来,将这玉似的人儿牢牢刻入脑海和念想里,认定了张无忌为此生挚爱,至死不渝。
短短二十余日,武青婴便被张无忌牵引的一颗心儿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每日天尚未亮,她便来到张无忌床头,也不吭声,直含情脉脉的看上多半时辰,再侍候他起床更衣,而后整天伴在张无忌身边,聊天打趣,端茶送饭,直待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般痴迷,看在旁人眼中,这武家小姐当真是如饥渴的野兽般,恨不得紧紧抱住这玉似的人儿,将他吞吃个干净。
小凤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她挂心自己的如意郎君,急切的想去看护照料,却不曾想被这武家小姐挡在门外,不许丫鬟们多看一眼。
小凤何等聪慧,自然一眼瞧出这小姐的好友,居然移情别恋,爱上了自己的郎君。
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她却是个名门小姐,若要与自己抢夺无忌,自己哪里争得过?这不由得让小凤一阵心焦与担忧。
思来想去,她只好去禀明老爷,告诉他这武家小姐的异样,以期通透给她父亲,好好的劝诫一番。
却不料朱长龄闻言哈哈一笑,居然毫无芥蒂的开口称赞,直夸武家小姐不拘小节,知恩图报。
连自家老爷都站在武青婴那边,让小凤也彻底乱了阵脚,只能慨叹自己命贱,连命定的爱人都教人夺了去,遂幽幽一叹,回去房中,以泪洗面,这般情景,此处暂且不提。
且说待的小凤告密的第二日,天还未亮,张无忌躺在房中,暗暗盘算:“至今养伤已过二十五日,恐怕再过几日,便要被察觉伤愈,召出房中,到时候再图谋好事,可就诸多不易了。”想那武青婴如今已完全被自己俘获芳心,玩弄于掌中,不如趁着这最后的几天独处,将这美人收服,也好在伤愈后,唤来取用。
想到这,张无忌脑海里又浮现出武青婴那素雅清纯的模样,不禁胯下一热,口干舌燥起来。
于是躺在床上假寐,暗暗等待佳人到来,准备一举拿下。
约莫过了半刻钟,门果然被吱呀一声打开,张无忌屏住呼吸,凝神静听,那进来之人脚下极轻,慢慢踱步到床前。
张无忌心中感叹青婴如此温柔心细,为了不吵醒自己,脚步居然如此轻柔。
他正自感慨,那进来之人,自轻轻做到了床边,只听她轻叹一声,张无忌便感觉一只纤手复上了脸颊,动作极轻的抚摸起来。
感受着脸上的阵阵摩挲与身旁柔软温热的身躯,张无忌再也忍耐不住,蓦地抬手搂住了身旁的娇躯。
左手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倒压在了身上。
张无忌睁开眼,含情脉脉的唤了声“青姐”,便要吻上她的红唇。
但他转瞬间看清了眼前人儿的模样,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迟疑的开口:“凤……凤儿?”原来被自己揽入怀中,压在身上的,哪里是温柔恬静的武青婴,却是那娇俏活泼的小凤儿!
此刻的小凤身子微微颤抖,满脸的幽怨与失落,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带着颤音的开口:“张少爷……不是武小姐让您失望了罢……”
张无忌看到这突如其来的青婴变小凤,有些猝不及防,但看到她如此表现,也不由得心中疼惜,知道这妙人儿吃醋了,遂慌忙开口:“哪里的话,姑奶奶,我看见你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呢”
小凤却不买账,眼中泪花闪闪,小手锤了锤张无忌的胸口,气呼呼的堵气道:“你们男人就是如此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新人,哪里会去想旧人呢。”
张无忌忙不迭的陪笑,在小凤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家凤儿天生丽质,娇俏可爱,世间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又怎么能找到比她还新的呢?”
小凤闻言不禁破涕为笑,在张无忌的胸口上掐了一把,道:“你可就会贫嘴,但是身子却实诚的多,说是喜欢我,但是这些时日可都是和你的青姐呆在一块,哪里想到我了?”
张无忌也不狡辩,只是收了收手臂,将小凤的身子贴的更紧了,让胯下火热的巨物顶在小凤柔软的腿间,轻轻在她耳边言语:“我的身子可是比嘴巴还想姐姐呢”
小凤感受到身下张无忌那滚烫粗大的物事,又听到他这般秽语,脸腾地红了,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一句,羞得低下了头,娇滴滴骂道:“呸,也不害臊”
“啪!”忽的床外一声脆响,引的两人都向外张望,但发觉门窗紧闭,并无异样,也就放了心。
张无忌转过头来,看见小凤这般模样,明白已经相安无事,身下越发胀大,手上重又游走起来。
他抬手右手将小凤上半身压下,迎着那红唇吻了上去。
小凤闭着眼与张无忌深吻,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蜜诞,任由他把自己那包臀棉裙掀上,棉裤脱下,把她的下身剥光。
张无忌抚摸着那丰腴而弹性的美臀,和光洁修长的玉腿,身下愈发胀大。
随即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小凤压在了身下,亲吻着的同时,抬手将小凤的红袄剥开,一把扯下胸前的红肚兜,攀上了那两个高耸柔软的玉峰。
“嗯……哼……”张无忌粗暴的揉捏,让小凤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一阵揉捏以后,他的右手向下游走,抚摸过小凤紧致的肚脐与曲线分明的纤腰,滑过平白光洁的小腹,探入那幽深湿润的秘境。
随着两根中指深入蜜裂,如蛇般探索,小风也蹙着眉轻轻扭动起来,不住的哼叫,身躯越发火热,蜜汁越发泛滥,在手指的抽动下,发出噗嗤的水声。
“哼哼……轻些……”。
小凤被扣弄的挺直了身子,不自觉的翘起屁股,皱着眉头求饶。
张无忌闻言从收缩的小穴里抽出手指,将带出的蜜汁抹在了龟头上,分开小凤并起的双腿,握住了肉棒,对准小凤那收缩湿润的穴口,上下摩擦起来。
滚烫的肉棒在穴口摩擦,让小凤下身又热又痒,两瓣美鲍不住的收缩,淫水四溢。
小凤挺动起屁股,迎合那摩擦的肉棒,却让自己越发的骚痒。
张无忌得意的握着鸡巴在小凤的嫩屄上画圈,调笑道:“小凤姐,还要再轻些么?”
小凤当下又骚又痒,哪里还经得住这般挑逗,摇动着身体哼唧道:“好弟弟,别取笑姐姐了,快快拿你那物事替姐姐解解痒。”
张无忌也不忙着插入,装糊涂道:“姐姐说的这般笼统,弟弟我拿什么物事,又替姐姐解哪里痒?”
小凤凤眼一瞪,显然是羞于说那般秽语,她抬手抓住自己身下的那根肉棒,咯咯一笑。
“既然弟弟不知道,那姐姐就自己来喽”张无忌笑着还未言语,就被起身的小凤一把推到在床上。
赤裸的小凤跨在了张无忌身上,她用纤手握住挺立的肉棒,找准自己的穴口,略微摩擦,便缓缓下蹲,一股脑吃了进去。
紧致的肉穴,将整根肉棒吞入,又粗又硬的龟头直直的顶到花心,炙热充实的满足感让小凤舒服的抬头轻吟。
又让她忍不住挺动起纤细的腰肢,上下抽动起来。
这种姿势也让张无忌颇为受用,他心中暗暗称奇:“往日都是自己卖力,今日学女人躺倒受用,倒是分外的轻松,别有一番新意”他抬手掐住小凤的纤腰两侧,随着她的身躯上下,为她助力,进一步加快了速度蜜穴上上下下吞吃着肉棒,淫水顺着肉棒汩汩流下,在两人的身体间拉丝,发出淫靡的声响两人都被无边的快感拉入云端。
张无忌喘着粗气,只觉的肉棒仿佛被千百双小手紧紧握住,上下榨取,当真是比往日的做爱还要舒服数倍,居然隐隐有了泄意。
他随即将真气调往胯下,运转起那采阴补阳的入天宫来。
小风正蹙着眉头,咬着唇儿,卖力的上下求索,忽然感觉身下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炙热更甚,不由得咦了一声,开口道:“你这……怎的……怎的又大了?”
张无忌也不隐瞒,笑着向小凤解释:“姐儿,我大病初愈,不宜泄精伤身,所以用了采阴补阳的入天宫之法,补给点身子,还请姐姐体谅弟弟。”
小凤咬着唇儿,点了点头,道:“那真是极好的,就让姐姐……嗯……哼……”
小凤话未说完,便被身下冲击的仰起修长脖颈,不住哼叫,身子挺动起伏,一波又一波的泄着淫水。
她只觉体内那跳动翻搅的阳物,发出一股特异的吸力,自己每上下一次,体内便掀起一股热浪,从下身泄出。
随之而来的便是冲天的快感与虚弱。
随着一次次的吞合,小凤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吸走了,神智模糊的不住呻吟。
“哥儿……啊……当……当神仙了……哼哼……”。
她的言语都已模糊,嗓音颤抖,但是挺动的腰肢丝毫未曾减慢,两只纤手,牢牢攥住张无忌的手臂,身子上下翻飞。
“唔……唔……凤儿……哼…………”
“啊……啊……要……嗯……飞了……”
小凤的身子越绷越紧,前凸后翘的身躯宛若一道完美的弓弦,坐在张无忌的身上不断拉紧松懈,将她的灵魂发射上极乐的巅峰。
“要……要来了……啊啊啊……”小凤仰着头惨叫一声,用尽气力向下一坐,若弓弦般绷紧的身体顿时一颤。
仿佛被什么贯穿了一般,一切的淫叫和喘息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的头近乎抬到了一种诡异的角度,嘴巴也如脱臼般张大成了夸张的O形,身体如石蜡般停滞。
张无忌察觉到了身上人的异常,心中咯噔一下,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颤巍巍抬手在小凤的小腹上一搭,颤声道:“凤姐儿?”只摸着一瞬间,便让他冷汗直冒,脊背发麻。
“身体僵硬,宫跳全无,小凤……死了!”
张无忌心中骇然,一阵悔恨涌上心头,哎呦一声:“张无忌啊张无忌,你一时起意采阴补阳,竟未把握分寸,活脱脱把一个妙人采死了!”
他经此打击,心中悲痛无比,肉棒立刻消肿软倒,但又因心神失守,身子一颤,大股浓精从下身泄出,咕咕噜的灌进小凤逐渐僵硬的阴穴里。
张无忌心中悔恨,不愿再在小凤身内多停一分,抬手把小凤推倒,正欲抽出肉棒,却在半途中咦的一声,戛然而止。
张无忌皱起眉头,抬手在小凤的穴上摸了一摸,发现光洁无比,并无半点黏腻阳精。
再将肉棒抽出,伸指探入穴内,发现更无半滴阳精残留。
不由得长呼一声,大喜过望。
慌忙俯身挑开小凤眼皮,察看瞳孔,果然是眼白瞳黑,将散未散。
张无忌不由得眼含热泪,连道三声上天有眼。
原来张无忌先前察觉小凤身体僵硬,宫跳全无,以为她被自己吸干了精气,力竭而亡。
却不料小凤断气于身泄的前一刻,精气虽然被抽离正宫,但却滞留在阴穴,并未被张无忌吸取,因而卡在了似亡非亡,半死半活的界限上。
本来此种状态久留不得,稍过片刻,便会失衡逸散,气绝而亡,神仙也难救。
但张无忌恰好失神泄精,阳精都被阴穴一股脑吸了去,与小凤的精气混合,形成微妙的平衡,留存住了这小凤生还的希望。
张无忌察觉小凤体内精气未散,生还有望,连忙从包裹里掏出银针,封住了她周身大穴,而后又掏出瓷瓶,取出自己当时珍藏的童子阳精,撬开小凤的嘴巴,给她服下,再不断轻揉她的正宫小腹张无忌看着小凤微微一叹:“我封住你的周身大穴,防止精气外溢,但精气离体便无法回头,这样终归之是缓兵之计,只盼我那童子阳精能被你吸收,补充精气了”约莫揉了半刻,小凤的身体开始回暖,脸上也有了血色。
张无忌略微松了口气,只觉小凤渡过了鬼门关。
却不料,变故迭起,小凤脸上血色愈来愈浓,全身通红,滚烫起来。
张无忌大惊失色,连忙搭上小凤手腕查探,不禁心中一凉,仰天长叹:“上天你为何如此造化弄人?我以为童子阳精能救她一命,却不料这般刚烈阳物,用在她虚弱的身子上,如同烈火烹油,引火烧身啊,当下只有用那处子的阴血中和,方能化险为夷,可是我这时又从哪找寻处子呢?你当真是要我害死佳人,抱憾终身么?!”
张无忌抱着小凤愁容满面,落泪不止,正自悔恨之间,一缕春风般和煦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
“无忌”
他惊讶的抬头,循声看去,站在门前月光下的,却是那身着白纱罗裙,眼含泪光的武青婴。
张无忌不由身子一震,惊讶道:“青姐?你怎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