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访这座城市以来,这是我们距离大海最近的一次。
刚把共享单车停稳,雨晨就迫不及待地走下一段石阶梯,朝着远处的海滩奔去。
我跟在雨晨身后,本只是在快步走,但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她却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便也跟着小跑起来。
既然是来海边,雨晨理所应当地穿上了那双凉拖鞋。当双脚踩上沙滩后,她弯下腰脱去鞋子并将其提在手中,赤着脚继续前进。
在距离海水还有十几米时,雨晨环视四周,像是在确认着些什么,在完成了这一切后,她慢慢地停下脚步。
她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坐下,背影因此一下子显得有些娇小,那双凉鞋则被整齐地摆放在旁边。
我来到雨晨身边时,她抬起头看着我,用手拍了拍自己左侧的那一小块沙滩,大概是想让我坐到那里。
兴奋与期待从她的眼神中溢出,她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诶!”
“我也是。”我说,“要不是因为你的鬼点子,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日出。”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当做我的荣幸啊?”雨晨歪过脑袋,一副半开玩笑的模样。
“比起你,倒不如说这是我的荣幸。”我虽然也扮出开玩笑的样子,说出的却是心里话。
简短的对话就此结束,相视一笑之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海面上的天空。
现在的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已经微微泛起了一丝橙黄,预示着晨光的到来。
仿佛若有光。不知为何,我想到这句古文。
这段若隐若现的时间显得有些漫长,拂晓时分仿佛和黎明前的黑暗一样难熬。
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得早起的困意正在一点点注入眼眶,就像上学时在早读课犯困一样,毕竟为了这一趟日出之行,我们凌晨四点就起床了。
我的脑袋在膝盖上磕磕绊绊,用尽全力却只能维持双眼睁开一条缝。
每到这时,雨晨都会猛地拍打我的肩膀,让我暂时回过神以不至于睡着。
前两次时她还会说:“醒醒,别一觉过去把日出错过了。”到后来便也不说话了,大概是把叫醒我当做了自己的任务。
如此往复数次,困意也终于消退了些许,不过离清醒终究还是有一些距离。
后来让我真正清醒过来的还是雨晨。那时她最后一次敲打我的肩膀,并用与先前相比更明亮的声音说:
“快看,太阳出来了!”
我猛地抬起头,双眼却因为惺忪而难以睁大。
此时雨晨正用手指着远处的海面,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在平静的海平面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柔和的红色光斑。
我花了些时间揉醒了双眼,眼前虽然还有些朦胧,但已经不至于模糊不清了。
而在这一小段时间之后,当我再次看向海面时,光斑与之前相比已经明显变得更大了,那是朝阳的上半个轮廓。
“好快啊。”雨晨不禁发出感叹。
“是啊,就像下一秒整个太阳就会蹦出来一样。”我跟着附和。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水面,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明亮。
当朝阳的下半轮廓摆脱浪潮束缚的时候,夏日阳光熟悉的炽热感扑面而来,与此同时,公路两旁的路灯熄灭,一座城市的崭新一天开始了。
与之前那段冗长的等待相比,正式的日出短暂得像弹指一挥间,看来雨晨刚刚的提醒充满了先见之明,我真的可能会因为一次大脑的宕机而错过日出。
“结束啦?”我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日出之阳,在跳出东海的碧波之后,它似乎又被按下了暂停键,静静地定格在原地。
“嗯……我想应该差不多了吧。”
雨晨说完之后站起来,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以这种方式迎接新的一天。
我也跟着站起来,却也因此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我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雨晨,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该回去吗?”
“你先别急。”雨晨的回答倒是挺果断,“我们还有没做的事呢~”
“诶?什么事啊?”我一头雾水。
“我生日那天你不是送了我一瓶指甲油嘛?”雨晨将双手背在身后,我低下头,看到她的右脚脚尖微微踮起,脚趾来回钻着细沙。
“那时候我本来想要你给当场涂上指甲油,但后来又反悔了,说要把机会留到以后来着。”
说到这里时,雨晨将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从中抽出了那支白色的盒子。
“我觉得现在就很合适,你说呢?”
她把指甲油放在手心,递到我的身前。晨光照在盒子上,因塑料纸的反光而闪闪发亮。
“现在是没问题啦,只是……”我从雨晨的手中接过指甲油,却有些犹豫不决,“我从来都没有过涂指甲油的经历,不知道会把你的趾甲涂成什么样子。”
但雨晨对此丝毫不在意,我话音未落,她已经再次坐到地上了。她向我抬起右脚,五根脚趾蜷缩后又舒张,大方地对我发出邀请。
“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啦。”她的脚掌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将沙滩敲出一个浅坑,“毕竟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嘛~”
这句话让我放下了仅有的心理包袱,于是我不再犹豫,席地而坐之后便拆去了包装盒。
那瓶指甲油在被密封半个多月后终于重见天日,明亮的天蓝色和和午后的天空一样清澈。
我用手掌托起雨晨的前脚掌。为了配合我的动作,雨晨也抬起了脚,只留脚后跟触地作为支撑。
曾经把我征服了无数次的脚,现在就这样安分地躺在我的手掌心,在经历过大半个暑假的风吹日晒后,脚背明显不如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白皙,而在手掌所触碰到的脚底,触感并没有多大变化:脚心处的足肉柔嫩得几乎能够让手指陷进去,而在脚掌处又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几处粗糙的老茧。
而在脚的最前端,那五颗脚趾则按部就班地排列在一起,就像是排着队等待上车的幼儿园小朋友。
当我准备正式开始时,才发现由于只空出了右手,涂指甲油这件事变得非常不方便,便换了一个姿势。
我将整只脚重新放回沙地上,拧开瓶口抽出刷笔后,再用两根手指挑起大姆趾,埋下头认真地开始了“绘画”。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为趾甲涂油,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趾甲,动作便显得迟缓而生疏,笔尖在趾甲上方比划了好久才贴了上去。
粉红的趾甲被一点点染成天蓝色,就像这座城市下午的天空。
大脚趾的趾甲被涂完色后,我用手指捏了捏饱满的脚趾趾腹,略微得意地欣赏一番之后,随后便继续去涂第二根脚趾。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我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剩下的四根脚趾很快上完色,只是在涂小脚趾时,手指突然一阵抖动,一些指甲油被抹在了皮肤上。
我抬起头,带着一丝尴尬的笑看向雨晨,不过整个过程中她都在看着我,而不是自己的趾甲,所以对刚才我的疏忽并不知情,直到我们对视几秒后,她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猜你搞砸了。” 雨晨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呃……我是不是应该说句抱歉啊?”虽然我知道雨晨不会在意,但还是给出了让步的答复。
“道歉就不必啦。”说出前半句时,雨晨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短暂的停顿后,她突然高高地抬起左腿,在半空中悬停片刻,然后落在我的脸上。
脚后跟遮住了我的视线,而脚心则和额头贴在一起,脚趾不断地做着抓取按压的动作,沾在脚上的沙粒和皮肤摩擦,传来稍纵即逝的刺痛。
“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一些像这样的'惩罚'~”
玩笑开过之后,工作便继续进行。
雨晨收起右脚伸出左脚,我随之开始新一轮的上色,有了前面五次的经验作为支撑,这一只脚我涂得迅速而精确,没过多久就完成了任务。
与右脚稍有不同的是,雨晨左脚的脚踝上依然系着前天晚上买的海螺手链,那颗海螺现在正安静地躺在柔嫩的脚背上。
涂完小脚趾后,雨晨两只脚上的十根脚趾便全都被染成了天蓝色。一年之前的暑假里,雨晨给我发的照片中的脚趾甲便是类似的颜色。
雨晨将双脚并排放在一起,大方而得意地展示给我看。
随着早晨的太阳变得越来越明亮,趾甲开始反射出零碎的阳光,看上去如同星星点点的闪光。
片刻之后,雨晨准备把左脚收回,不过却被我阻止了。我将手掌按在脚背上,力气不大,但成功阻止了雨晨的动作。
“怎么了?”雨晨有些疑惑。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我亲手创造出的杰作吧,所以让我多欣赏一会儿,没问题吧?”我故作认真,仿佛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噗嗤——”
不过雨晨很显然不觉得这有多严肃。笑过之后,她将脚向我这里移动了些许。
“看吧看吧,你愿意欣赏到什么时候,我就给你欣赏到什么时候~”
我伸出自己的双手,用左手托住雨晨的左脚脚掌,右手像弹拨琴弦一样扫过每一根脚趾,随后将整只脚抬起一段高度,直到距离自己的脸足够近,思索着下一步该以怎样的方式得寸进尺。
“先提醒一下哈,我的脚上现在沾着不少沙子,所以口感可能不太好哦。”
雨晨的话提醒了我,但我又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机会?既然不方便舔舐、咀嚼,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埋下脑袋,花去几秒钟时间物色过位置后,亲吻了雨晨的脚。
我第一次亲在脚背上,随后又探出舌尖,抵在细腻的皮肤上一路向下,在路径上留下一道唾液的痕迹,最后在她的大脚趾趾尖又亲吻了一次。
当我的嘴唇贴在雨晨的脚上时,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体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似乎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不过颤动很快就平息了。
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我重新抬起头时,雨晨揣着一脸欲迎还拒的表情,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怎么?你连舔脚都能接受,为什么在被亲的时候反而变得扭捏起来了?”我打趣般地问道。
“才没……”
说到一半时,雨晨突然打算改口了,看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足控!”说出这句话时,雨晨有种微嗔薄怒的感觉,但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没等我作出回复,她就已经忍不住先笑出来了。
她笑,我便也笑,早晨的海风吹散了我们不引人注目的笑声。
有几只海鸥从不远处的海面掠过,它们互相追逐着彼此,对于刚才在海滩上发生的故事,它们不经意间成为了少有的见证者。
根据先前的安排,今天我们并无外出活动的打算,从海边回来以后,我和雨晨又躺回床上,将被日出中断的睡眠继续下去,却没想到这一觉就到了中午。
为期三天的旅行中有将近一整天都无所事事,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奢侈,不过对于随心所欲的我们而言倒是无所谓了。
这天唯一的小插曲发生在晚上。
太阳落山以后,我和雨晨离开酒店觅食,最后在街边挑选了一间家常菜馆。
吃到一半时,雨晨突发奇想地说想要喝酒。
“你认真的?”在这之前我还从未见过雨晨喝酒。
“都来海边了,啤酒和海鲜都是必不可少的吧?”雨晨说完就离开座位,去柜台旁的冷藏柜取酒,回来时,她的手里多了两听罐装啤酒,罐子的体积比通常品牌要大不少。
“这么大的罐子,还拿两罐,你真的喝得下吗?”我有些惊讶。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喝啦~”两罐酒中的一罐被推到我的面前,在餐桌对面,雨晨的眼中已经开始透露出期待了。
“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喝啊!”我看了看面前的酒,又看了看雨晨,脸上的惊讶变成了疑惑与无奈。
“被你看着喝酒感觉有些别扭,还不如拉上你一起。”
“可我几乎没有喝过酒啊。”
之前我只在家庭聚餐中尝过几口啤酒,那种味道虽然不至于讨厌,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更何况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我也没怎么喝过啊,不过简单尝一尝总没事吧?”
雨晨拉开了易拉罐,浅浅地抿了一小口后,回味片刻后对我说:“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一罐酒量这么大,我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在喝完之后全身而退。
我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手指已经接触到易拉罐了,却迟迟未能将它拿起。
“先试一试嘛,等到发现自己喝不了酒的时候再停手也不迟。”雨晨这一次喝了一大口,在她略做让步的劝说下,我终于还是同意了。
我打开易拉罐,稍作停顿后向口中倒入一些。
“怎么样怎么样?”还没等我品出味道,雨晨已经迫不及待了。
虽然是啤酒,口感却意外地有些柔和,酒精味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这让我觉得喝完这一罐酒应该不是问题。
于是,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雨晨。
“就说嘛,我的眼光肯定不会错!”她看起来有些洋洋得意。
“这明明是你突发奇想的吧!”我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没过多久,我们便吃饱喝足了。
两罐啤酒被我和雨晨喝得精光,而在那时我并没有感到酒精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心里沾沾自喜:自己的酒量已经摸到成年人的门槛了吧?
可惜没过多久,这个想法就破灭了。
回到酒店之后不久,我渐渐感到眼皮有些打架,困意像潮水一般席卷全身,脑袋也随之变得昏昏沉沉。
我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劳累了一天的结果,却又想到自己今天几乎没什么活动,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那罐酒了。
我将自己的感受告诉雨晨,她听了以后一下没忍住笑:“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喝酒上头还有延迟这回事。”
我本想忍住睡觉的欲望,等到十一点再回归正常的作息时间,但到九点左右时,我的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了,还伴随着隐约而沉闷的头痛,我想自己大概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果然还是喝不了酒……”我对雨晨小声嘟囔着,又引起她的一阵笑声。
在这之后我便我去到浴室,眯着眼洗了澡,回来之后直接躺倒在床上。
“晚安。”对雨晨说完这一句后,我便闭上双眼,在夜晚的生活刚开始时准备入睡。
即便困得不行了,睡着的路途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微弱的头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虽然不剧烈,但已经足够阻止我安心睡觉了。
我在床上慢吞吞地翻来覆去,最后迷迷糊糊地平躺着,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不过离真正睡着还差一些。
就在这时,我似乎感到了有什么东西靠近我的嘴边,柔软而温暖,上面还有几个小家伙在微微翕动。
我以为自己已经在做梦了,不过即便在梦中,我也不会忘记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是雨晨的脚。
于是,几乎是遵从着肌肉记忆,我张开嘴伸出舌头,开始为雨晨舔舐脚掌。
我依稀记得,孱弱的舌尖划过脚底的肌肤,触感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娇嫩,就连原本有老茧的地方也不再粗糙了。
淡淡的奶香,这是我尝到的唯一一种味道,想必这是雨晨在洗完澡后被水和沐浴露浸润得水嫩的脚。
我记不起更多的细节,只知道自己的舌尖大概是一点一点地品尝过每一寸细腻的皮肤,像是划过纸面的毛笔。
雨晨把自己的脚固定在半空中,鼻尖传来若隐若现的剐蹭感,大概是脚掌在瘙痒感中蜷缩的结果。
到后来,在雨晨的引导下,舌尖钻入脚趾的缝隙。
舌头被两根脚趾夹住,不算紧,但是想要挣脱也不是很容易,于是我变主动为被动,唯一的“武器”被雨晨征服。
我不记得上一次舔脚是什么时候,但当舌尖重新碰到柔软的足肉时,熟悉的感觉就都回来了。
朦胧之中,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勃起,但回想起前两天的经历,就算真的起性欲了,雨晨大概也不会给我想要的。
雨晨移动脚掌,像玩玩具一样用脚趾夹着我的舌头画圈,到最后玩够了松开时,我似乎又听见了一阵窸窣的笑声,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不过舌头耷拉在外面,看起来大概和被玩坏了差不多吧。
好在雨晨的脚就像安眠药,细细品尝过一遍之后,我没过多久就真正睡着了。
这一晚我睡得不算安稳,十二点醒了一次,凌晨四点又醒了一次,每一次醒的时候都还能感到隐隐约约的头痛,所以再次入睡并不容易。
尤其是第二次醒时,我已经睡了将近七个小时,跟平时的作息相比算是睡饱了,但此时的雨晨和整座城市都还在梦中,我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别无选择,看了会儿手机之后只能试着继续睡,一直到五点钟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时才艰难地进入睡眠。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这一句话像是从天边传来一般虚无缥缈,将我从彻夜无梦的睡眠中一点点拉回现实。
当我还在似醒非醒的状态时,突然感到有人正在用力摇晃我的身体,这才将我彻底唤醒了。
我睁开眼,看到一具穿着奇怪衣服的身体。
与此同时,像是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上方传来如释重负的声音:“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啊?”
我睡了很久……吗?
我想起来了,昨晚因为喝酒上头,我九点就睡了。至于现在……
现在是几点啊?
房间里已经亮堂堂,太阳肯定已经升起来了。
啊对了,我记得今天应该是阴天来着,所以真正的时间大概只会比我想象的要更晚一些。
我一瞬间就不想继续像这个问题了,便扭过头,想看一看声音的主人,结果却先看到了被点亮的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显示着10:04。
十点?
也就是说,我这一觉断断续续地睡了十三个小时。
我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像是装了弹簧一样瞬间在床上坐直。
一阵短暂但清晰的疼痛从脑袋中闪过,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就这样呆滞地坐了足足几十秒,直到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才逐渐想起来诸如我是谁我在哪里之类的问题。
这时我再看向雨晨,发现她已经双手叉腰站在那里了。她用家长关照熊孩子的目光看着我,之前看到的奇怪衣服原来是一件深蓝色的运动泳衣。
“你这是……”我眯着眼睛,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雨晨见我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我已经没救了,“今天要去海边玩,你忘了吗?”
这我倒没有忘记,是窗外的阴天提醒了我,不过我好奇的并不是这个。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现在就把泳衣换上了,不至于是想要直接穿成这样出门吧?”我问。
“噢,你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睡觉睡傻了呢。”雨晨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把泳衣穿在最里面,到了海边再把外套脱掉,这样会方便一些,虽然说有点紧吧。”
说完之后,她张开双臂,以不知从何学来的舞蹈姿势转了一圈,大概是想要展示给我看。
紧贴身体的弹性材料完美勾勒出雨晨的身体轮廓,呈现优美的S型曲线。我从未看过她游泳,却已经能想象出她在水中自由穿梭的样子了。
“快起床吧。”在原地站定之后,她说,“再等一等就要出发了。先去吃午饭,再去海边。”
当我们最终站在人来人往的海滩上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即便是阴天,我依然能感到太阳正透过厚厚的云层将热量投射在地面。
雨晨已经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她穿着的运动泳衣在人群之中并不多见,但也不会显得特立独行。
而我因为不会游泳,在当初整理行李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泳衣这回事。
“大海,我来喽~”雨晨撂下这一句后便径直向海边跑去,而我则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小跑。
我在靠近大海的地方挑选了一片浪潮打不到的地方坐下,准备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雨晨。
雨晨则一路都没有停歇,她一路踏入海水中,并在一阵阵海浪中继续前进,随着海水越来越深,她的步伐也越来越艰难。
她抓准时机,在下一个浪潮出现之前钻入水中。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雨晨游泳,对她运动系少女身份的印象也随之又补齐一部分。
她就像一条自在的鱼,在水中穿梭、跳跃。
潜水区渐渐无法满足她,便向着更深处游去,直到我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有时她在远处的海域突然钻入水中,随后的一段时间便没有了动静,就在我开始感到担心的时候,她又会恰到好处地在浅水区破开水面,打消我的担忧。
每到这时,她都会一边浮在水面一边向我招手,仿佛是在向我炫耀,而我也同样招手作为回应。
我就这样看了十几分钟,竟没有觉得无聊。不过雨晨大概不这么认为,因为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她正离我越来越近。
“你好歹也和海水亲密接触一下啊!好不容易来了躺海边却只是看着,岂不是亏大了?”她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即便有海风拂过耳边,声音依然清晰可辨。
“但我不会游泳啊!而且我又没穿泳衣,万一弄湿了……”
还没等我说完,雨晨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直接拖着我朝着海水走去,我被迫吞下了后半句话。
“不用游泳,让海水泡一泡就行!至于衣服嘛,弄湿了还可以再换一套,但谁知道你下次来是什么时候呢?”她说。
雨晨的力气好大,几乎要在手臂上攥出手印了。
我跟在她身后,一时间放弃了所有反抗的想法。
我看着她飘荡在背后的长发,感觉这一幕似乎在漫画里见过。
海水比我想象中的要凉一些。当浪潮带来的海水第一次冲刷过脚掌时,凉爽的触感瞬间与炎热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让我生起一阵激灵。
随着我和雨晨不断前进,海水的深度也在逐渐增加,没过脚踝,没过小腿,到后来海面直至膝盖时,雨晨暂时停下了脚步。
“感觉如何?”她回过头问我。
海风将几缕发丝撩到她的脸颊旁,又因沾了海水而粘在其上,看起来凌乱,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确实应该和海水亲密接触一下。”我向雨晨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才对嘛~”
说完她放开我的手臂,表示接下来的路不再是她带着我走,而是两人一起走。
衣服裤子被打湿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再往前走,海面来到我的腰部,至此,整个下半身都浸泡在海水中。
我感到来自头顶的炎热气息正被一点点驱散,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感到燥热了。
与此同时,海浪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打在身上就像一堵由棉花组成的墙,无形,但能切实感受到其阻力。
“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雨晨在这里又一次停下,“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在这样的水深中已经没那么自在了吧?”
我还想试着再往前走一走,这是我想要给出的回答,与这个回答相应地,我也没有停下脚步。
不过,在我开口说话之前,发生了些小小的意外。
我的下一步因踩到了某个很光滑的物体上而打滑了,大概是礁石什么的,恰好此时,一阵海浪拍打到我的身上,让我一时间失去平衡,仰面倒在海水里。
在我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下意识地喘气,于是一股咸涩的海水直冲鼻腔,又激起了咳嗽的非条件反射。
呛水的感觉真难受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只会不断咳嗽,然后不断吸进更多的水。
我开始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判断哪里是地面哪里是海面了,手脚不断乱抓,却几乎碰不到坚实的依靠。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知识,只需要半米深的水,就足够让一个人溺水,当时我还将信将疑,但现在我算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这件事了。
突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托住了我的后背,一股力量从那里传来,将我硬生生从水中推出。
即便只被水淹没了不到十秒,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再次看到白色的天空时,已经感到刺眼了。
接着我开始剧烈咳嗽,生理本能让我不顾一切地要把吸入鼻腔中的海水咳出。
当双脚终于触碰到地面时,我才终于开始从惊慌中缓过来。
被海水模糊的双眼有些刺痛,在视线恢复的过程中,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于是我在上方看到了处在阴影中的雨晨。
雨晨怎么会在我的上面啊?
我又是怎么从水里出来的?
“你没事吧?”
宕机的大脑努力运作,终于在片刻之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是雨晨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岂不是……正躺在雨晨的怀里?
我几乎是像弹簧一样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尴尬地不知道看哪里好,不过雨晨看起来丝毫不在意。
“好吧,一看就知道你没事。”她一边帮我拍拍后背一边说,“我就说嘛,这个深度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友好了。”
“那就……回去吧。”在事实面前,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前进的想法。
回到海滩上的我们开始沿着海岸线慢慢地散步。
散步时雨晨总是让我走在前面,她在我的身后,将每一步都踩进我的脚印中,所以来时的路上只剩下一串脚印了。
在我们的身旁是同样前来玩耍的游客们,与在水中相比,来自于他们的嬉笑声更清晰,也更吵闹。
走到一处相比之下游客没那么多的地方时,我们席地而坐,算是在欢愉之后的休息了。
在我的身旁有一个贝壳,不知道是哪位游客粗心丢掉的纪念品,还是来自大海的馈赠。
我将它捡起来,把天空当做背景板细细观察,发现它有着和天空一样的白色,与几处棕色的斑点。
雨晨在欣赏过后,把它轻轻地攥在手心,像是在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
“我们要把它带回去吗?”她问。
“你喜欢的话就带吧,就当做在海边的第二个纪念品。”我说着看了一眼雨晨的脚踝,发现她并没有戴着那串海螺,大概是担心在游泳的时候弄丢了。
她撅起嘴,摊开手掌又盯着贝壳看了片刻,似乎在为某件事犹豫不决。
最后,她做出了与自己的愿望不一致的事:将这枚贝壳扔回海里。
小巧的贝壳在水面溅起微不足道的水花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你不是挺喜欢它的嘛?”我有些疑惑。
“总感觉还是让它回家好一些。”
雨晨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沙子,然后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们再去走一段吧,这一次就沿着原路返回好了~”
不知为何,在海边的这段时间总是过得异常快,以至于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四点了,沾在身上的海水被风蒸发,甚至连湿透的衣服也干了,留下的盐分带来的感觉并不舒服,于是我和雨晨提议,说今天的旅途就到此为止吧。
雨晨说好,不过她想要再回一趟海里,好记住在海中穿梭的感觉。于是我坐在岸边,像刚开始那样看着雨晨在水中翻飞的身影。
在离开海滩前,我和雨晨站在一起,最后一次眺望了这一望无际的景象,不仅是对这片大海的告别,更是为了这座城市中最后一段旅途的仪式感。
这一晚的晚餐我们去吃了海鲜烧烤。
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之后,我和雨晨再也没有对酒产生什么想法。
不过在点餐的最后,雨晨突然说要再买三颗烤生蚝。
“你还喜欢吃生蚝吗?”我有些好奇。
“这是给你点的哦~”
雨晨久违地露出那种神秘笑容,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我?为什么啊?”好奇变为疑惑。
但雨晨对我的疑惑不予理睬,只有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晚上九点,我照常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开始洗澡。
由于下午身体浸泡过海水,再加上出了不少汗,我便用了更多的时间清洗身体。
经过三天的生活,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间高档浴室的使用方法了,不过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才想起来这是我和雨晨旅途的最后一天,我们明天下午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要结束了啊……”温暖的水流浇在我的头发上,我轻声自言自语。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不论如何,旅途留下的记忆都是丰富多彩的。
逛街、参观展览、爬山、看日出、在海边玩耍,当我闭上眼时,每一件在这座城市和雨晨做过的事都开始在脑海中放映。
总之,这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旅行,雨晨一定也这样认为。
不过当我回忆起旅程间隙的一些细节时,却又发现似乎少了些什么。
我想起第一天下午雨晨从我嘴边收回的汗足,想起第二天晚上剐蹭着我的乳尖、爱抚着我的阴茎的脚趾。
虽然说被雨晨足交并不在我最开始的旅途任务清单上,但她这些看似有意的行为又让我有一种很暧昧的感觉,仿佛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我这一次,又或者……像猎手一样,一边挑衅着我,一边等待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
奇思妙想之际,我的视线偶然瞥见安装在浴室角落的那只双人浴缸,于是,又有一些回忆被勾出:两天前的现在,雨晨问过我想不想要两个人一起洗澡,虽然那是一句玩笑,不过如果能成真的话,这座浴缸大概会是个不错的工具吧。
如果,我说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雨晨又会对我做些什么呢?
根据这两天的言行,她大概不会甘于只让坦诚相待的两人坐在那里泡上半个小时澡吧?
她是会温柔地用脚抚摸过我的身体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还是会变回那个小恶魔雨晨,不留情面地把我榨干,又或者说……
想到这里,我的下半身已经明显有了抬头的迹象,于是我用手猛地搓了搓脸颊,打断了自己充满黄色废料的意淫。
“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发生的,毕竟……”
正当我用这样的想法慰藉自己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为什么现在会有人进来?!
按理来说,会在现在走进浴室的,要不就是雨晨,要不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我没有戴眼镜,往门的方向看去时只能辨认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裆部。
“这么害羞干嘛?”熟悉的声音让我终于确定了人影的身份。
伴随着这句话,雨晨向我走来。
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发现她没有穿衣服,只是用浴巾裹住了身体。
最后,她站定在淋浴间的前方。
“你一句话都不说就突然闯进来,我不害羞才怪吧!”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我抗议道。
“噢,是这样嘛?”雨晨伸出双手,对着我在胸前作出合十的动作,“那我向你道个歉。”
“没事。”我小声嘟哝着回应。
不过疑惑还未得到解答,雨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浴室?
就在几十秒前,我还在想象和雨晨一起洗澡的场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该不会真的是……
正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想法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时,雨晨已经主动出击了。
“你洗完澡了吗?”她问。
我大概能猜到雨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看她的眼神,她也的确在等待我的回答,于是我说:“马上洗完。”
“那正好,”雨晨说着将双手伸到背后,似乎在那里操作着些什么,“你就留在这里,陪我一起洗澡吧~”
“诶?”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的反应还是迟钝了片刻,“可是……”
“别可是啦,快来吧!”
话音未落,包裹在雨晨身体上的白色浴巾却先一步滑落了,原来刚才雨晨在做这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雨晨的裸体,但我对此并不惊讶,毕竟和我们曾经做过的各种事相比,坦诚相待真的算不上什么。
作为运动系女生,雨晨的身体线条匀称且优美,腹部看上去结实而紧致,像被压紧的弹簧一样蕴藏着力量。
腹部上方是那对不算大但饱满的乳房,以及红豆般的乳尖和粉红的乳晕,下方则是已经被我大快朵颐过的私处。
就算被我直勾勾地盯着,雨晨也几乎没有扭扭捏捏的反应,而是若无其事地做着安排,而她的安排内容正与我之前的想法一点点地重合。
“既然你淋浴已经洗得差不多了,那就换我继续吧。”雨晨说着指向那座双人浴缸,“我觉得你可以把浴缸放满水后,自己先躺进去,我洗完淋浴之后也会来的。我一直想试一试高档酒店的浴缸呢!”
我于是乖乖地走到浴缸旁,开始注水。
能容下两个人的浴缸光放水就要花一段时间,我坐在浴缸的边沿上,一边等待一边看着正在洗澡的雨晨。
淋浴间玻璃的身体部分做了模糊化处理,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部分,不过这就足够了。
十五分钟后,雨晨洗完了淋浴,而我已经在浴缸中泡过十分钟了。
从淋浴间走出来时,雨晨的全身都还挂着水珠,她看着躺在缸中的我,问了句:“舒服吗?”
我点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在浴缸里泡过澡呢。”
“那我也得赶紧来体验一下啦!”
雨晨走到浴缸边,却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双手叉腰,似乎在盘算着些什么。
“你能往前坐一点吗?”片刻之后,她问我,“给我留一个位置就行。”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里不是有位置嘛?”我指着自己身旁的那一片空位,双人浴缸里的两个位置是并排的。
雨晨不说话了。
我抬起头和她对视,看到她那熟悉的笑容,于是立马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切尽在不言中,想要体验浴缸什么的都只是借口罢了。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梦想实现得最快的一次,我心想。
我按雨晨所说向前移动了些许,在身后留下一人的空间。
几乎是与此同时,雨晨已经迫不及待地跨进了浴缸,她扶着我的肩慢慢坐下,在浴缸中的水面激起一阵浪花。
当雨晨最终坐稳时,我无法看到她的脸,只能看到两条腿叉开在我的身体两侧,那对乳房大概是正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们保持着这种姿势的时候,你就像一个小孩子呢~”雨晨调侃道。
从视觉上看,我整个人都靠在雨晨怀里,真的像一个乖巧的孩子,而她也根本不打算给我任何机会,在我准备矢口否认之前,她就已经用行动堵上了我的嘴。
双手分别穿过我的腋下,手指在胸口摸索过一阵后找到那两颗小豆豆,拇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掐住根部,食指指尖则开始细细地磨起乳尖。
又是熟悉的过电感,酥酥麻麻的,直冲脑门。
由于手指比脚趾要柔软一些,带来的刺激不如前天晚上那般强烈,但对我,或者对我的下半身来说已经足够了。
淹没在水中的阴茎开始渐渐膨胀,向着水面进发,就像是等待着破土而出的种子。
雨晨一点也不着急,她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低下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阴茎,手上的动作时缓时急,但从未真正停下。
“舒服吗?”她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底到几乎只剩气息。
我沉浸在享受之中,不想要说话,于是便点点头。
“在这次旅行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乳头居然这么敏感,看来以后又能多一种玩法了呢~”
伴随着这句话,雨晨的食指突然立了起来,指甲剐蹭过乳尖,产生的刺痛感转化成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我的身体一个机灵,感到又有一大股血液冲进下半身。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脸很红哦。”
我又一次点头。
是的,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和身体正在变得滚烫,以至于连恒温的洗澡水都显得有些凉。
这其中有一半是由于雨晨的乳首责刺激,另一半则是源于雨晨本身。
从突然闯进浴室开始,雨晨始终在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支配着我,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服从。
在恋爱开始八个月后,她终于又一次展现出了一年前的那种强势,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而我向来都自认为是被征服的对象,于是这场游戏便两情相悦地继续下去了。
两分钟后,阴茎勃起到完全形态,龟头顶出了水面,挂在铃口处的不知是水珠还是黏液。
雨晨一脸满意地欣赏了片刻,随后右手放开乳头,顺着大腿内侧一点点攀上了整根阴茎。
几根手指如藤蔓一般缠绕着茎身,食指则一路向上直达龟头。
有一部分包皮还裹在龟头底端,从两者之间的缝隙中伸入,指尖恰好能碰到冠状沟,它在那里轻轻搅动,毫无保留地刺激着一整片敏感地带。
不知为何,此时的阴茎变得异常敏感,雨晨的这一动作放在从前顶多算是前戏,但是在今天,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快感,我几乎舒服得直不起腰了。
而每一次止不住弯腰时,雨晨都会用左手将我的身体强行掰直。
“反应这么激烈,你不会已经要忍不住了吧?”
比起调侃或嘲笑,这句话中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大概是雨晨自己也没想到现在的我是如此脆弱。
“抱歉……”
“倒也不用道歉,不过我也得临时改变一下计划,如果你在我用脚之前就射出来,那就亏大了吧。”
雨晨将食指从包皮中抽出,转而用整个手掌握住阴茎。
一开始只是稍许上下揉搓着,若即若离的触感让我再次感到飘飘欲仙。
突然,五根手指毫无征兆地一起用力,攥着茎身猛地往根部一拉,像是给枪支上膛一样,把龟头从包皮之中剥出。
“啊……!”
伴随着尿道被压迫的快感,我的身体一阵颤抖,喉咙中激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柔弱的女孩子。
接着,两只脚从腿下抽出,在水中试探般地靠近我的裆部。当它们在阴茎两侧汇合时,便标志着前戏结束,正戏开始了。
伴随着双脚的合拢,阴茎被夹在脚底之间。
雨晨的脚不算大,但也足够将我的阴茎包裹其中了,从根部到铃口,整个表面都与脚底的嫩肉贴合在一起。
几处老茧早已被水泡软,不会再有摩擦带来的尖锐刺激,只剩下轻飘飘的触感。
雨晨操纵脚趾,依次轻轻按压过龟头,像是在安抚狂躁的野兽,又像是在唤醒沉睡的婴儿,让被过度的快感“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我暂时放松下来。
与此对应,雨晨的双手环住我的腰部并扣紧,将我锁在了她的怀里,不用些力气甚至都难以挣脱。
“既然你现在这么敏感,那我就尽量温柔点好了。”
脚上的动作开始了。
脚底夹着阴茎前后移动,力度恰到好处,正如雨晨所说的那般温柔。
只不过,当阴茎被脚掌完全吞没并来回咀嚼时,茎身、龟头、冠状沟、包皮系带、铃口,每一个角落都平等地接受着足肉的洗礼,带来的快感只增不减。
与之前相比,这一次足交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雨晨只是时不时调整一下节奏,双脚时而一起撸动,时而交替揉搓。
至于她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我说,要是我用上一点脚法的话,你会不会舒服到大脑都被烧坏掉啊?”她甚至有和我开玩笑的闲工夫。
“我……”
我已经变得喘息连连,连思维都有些迟钝。我当然想要再舒服一些,但在“想要”这两个字说出口前,雨晨却不给机会地打断了我。
“还是算了吧,万一到时候你变成笨蛋刘宇了怎么办?”
雨晨一直都不紧不慢,动作轻而缓,大概是清楚射精是迟早的事,所以并不着急。
快感不断积累,冲动也在一点点逼近,我不由自主地开始绷紧身体,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射精的前一刻,我的喘息已经几乎出声了。这一切都被雨晨看在眼里,她再一次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快要去了吧?”
“是……的……”我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
“那就来吧。”
在我的胯下,雨晨的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改变姿势,左脚作为支架,勉强将阴茎卡在脚趾之间,而右脚大姆趾则开始龟头处来回拂动,动作轻盈到几乎没有感觉,但却恰好能将堆积已久的快感锁在那个水平。
与此同时,双手放开我的腰部,重新回到两处乳尖,手指开始有些力度地捏起发硬的乳头。
对我来说,这是完全陌生的感觉,但舒爽的感觉却让我无法拒绝。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雨晨的手指每捏一次,已经上膛的精液就在尿道中前进一点距离,直到最后卡在铃口的临界点。
此时,任何一点身体上的刺激都能让我无法控制地喷出精液。
而雨晨则选择了我最意想不到的一种。
在我眼神迷离、注意力涣散时,她猛地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一阵激灵过后,在全身肌肉收缩时,第一发精液被泵入水中,随后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一股又一股精液从铃口流出,身体的颤抖也止不住了。
雨晨的脚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力度,仿佛不是在榨取,而是单纯地在引导我射精。
也是因此,这一次并没有爆炸性的、让我舒服到失神的快感,只有持续不断的舒爽。
到后来,她也早早地停止了脚上的动作,我只能靠自己将残留在尿道中的精液挤出。
“感觉如何?”雨晨松开乳尖,双手垂放到我的大腿上。
“很舒服,是和从前不一样的舒服。”从射精的余韵中缓过来后,我终于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不过也正是因此,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于是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雨晨:
“只是……我似乎还没有满足。”
现在想来这倒也正常,那时的我本身就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爽快地射精了,再加上雨晨给我的足交又是如此“敷衍”,仅仅射一次又怎么能满足我积攒已久的欲望?
“所以,能不能再来一次?”
听完之后,雨晨看起来也不惊讶,仿佛她猜到了我会这么说。她没有立刻给我回答,而是伸出右手,用食指指腹走马观花地抹过龟头的底部。
“不合适吧?”她到这时才说话,但答案却有些不尽我意。
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说完之后,雨晨收起双腿,在浴缸中站起来,又从浴缸里离开。
她裸着身子站在外面,仿佛在宣告今晚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啊,既然你不想,那就……”我有些失望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难道就不应该做些更有趣的事吗?”
“诶?”
这句话有些意义不明,但在我扭过头看向雨晨的过程中,目光无意间掠过她的私处,而就在这一时刻,我看到有一滴液体正从蜜裂中滴下。
我意识到这滴液体不是普通的水珠,因为它在滴下时拉出了一道粘稠的丝线。
一瞬间,我明白了雨晨想做的事。而当我最后抬起头时,发现此时雨晨的脸比我还要红。
“这里摸上去感觉鼓鼓囊囊的,怪不得你没有满足呢。”
雨晨的脚尖抵住我的阴囊,脚趾扭动着,将其中的两颗蛋蛋按压得四处滑动,仿佛是在催促它们生产出更多的精液。
此时此刻,我已经和雨晨一起坐在了她的床上。
从浴室里出来后,我们各自擦干了身体,但十分默契地都没有穿衣服,雨晨甚至没有吹头发,湿漉漉的长发直接耷拉在她的两侧肩膀。
我岔开腿坐在床头,而这一次雨晨去到我的对面,我终于能看到她的表情了。
在模糊的灯光下,她裸露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匀称优美、洁白无瑕,仿佛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当她用脚玩弄着我的下体时,我又能看到那两片粉嫩的花瓣上沾着薄薄的一层黏液,在灯光下偶尔闪烁。
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我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即便从前在本子里看过很多次,但一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将那些动作在现实里复刻一次,我就感到有些害羞,连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热。
但雨晨却像无事发生一样,她一脸自在,依然在用脚趾拨弄着我的胯下,就像在摆弄玩具一样自然。
有一瞬间我感到有些恍惚,感觉我和雨晨之间从单方面的足交到两人的交合只是一念之差,甚至还有过逃避的想法,当然我心里也清楚,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与其在这里畏畏缩缩,还不如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享受。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紧张啊?”我的心理活动被雨晨摸得一清二楚,好在这一点我也早就习惯了。
“呃……毕竟是第一次嘛。”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这一句回答显得轻描淡写,没有任何说服力,让我开始放松下来的反而是雨晨的下一句:
“咱们也歇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再把小刘宇叫醒了吧?”她用脚趾指着我那并没有完全耷拉下去的阴茎。
还没等我同意,她就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了行动。
两脚脚尖贴在一起,将阴茎套在脚趾根部形成的足穴中,再向下移动,温柔地褪去包皮,露出其中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果实。
用大脚趾勾起阴茎,将它缓缓抬起,最后翻了个面,贴到我的腹部,此时的趾尖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包皮系带上。
随后,雨晨操控自己的脚开始抖动,幅度剧烈而绵密,通过脚趾切切实实地传递到阴茎上,让它也随之一起颤抖。
我知道这叫电气按摩。
我本来就没有射够,所以几乎不存在贤者时间,被这么一刺激,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汇聚。
雨晨的脚就像一根振动棒,持续不断地与阴茎共振着。
快感虽然不如自慰或者足交那样剧烈,但也依然舒服得让我欲罢不能,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
我将双手撑在床上,享受着这份常人无法带来的服务。
持续的按摩催生出来几滴前液,它们刚从铃口流出就沾到了脚趾上,伴随着趾尖的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
几乎与此同时,在雨晨下半身,我看到有一滴同样的透明黏液从那道蜜裂中渗出,顺着身体的轮廓向下流淌,原来舒服不只有我。
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在被服侍,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呀?
我坐直身子,让自己的手正好能够到那里,在雨晨说话之前,我的手指就已经向那里探去。
“喂!你倒是坐好啊,不然我怎么……噫啊!💓”
手掌向下,中指和无名指并拢,在拨开那两片花瓣后,直直地插了进去。
伴随着全身的一阵剧烈抽搐,雨晨停止了思考,电气按摩也被迫暂时终止。
这时我和她的脸凑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不过我可不会在这里就停下。
我翻转手掌,让两根手指在小穴中翻了个面,指尖开始肆无忌惮地抠挠着穴道的上壁,那里大概率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从前无意间看到的百合磨豆腐技巧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这一招果然有效,雨晨一瞬间开始娇喘连连,右手紧紧攥住了床单。
同时,小穴中猛地涌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把我的手和一小片床单染得湿漉漉的。
“舒服吗?”这次轮到我问雨晨了。
她的反应比我剧烈一些:咬着嘴唇,涨红了脸后才向我点头。
我不知道雨晨的忍耐限度是多少,为了不让她直接高潮,便减小了指尖的力度。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察觉到我的让步之后,雨晨居然又开始了按摩,不过我能明显感受到,脚尖的抖动中时不时夹杂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就这样,雨晨为我足交,我帮雨晨自慰,这样的景象虽然看起来很淫荡,但倒也很合理。
没过多久,我的阴茎就已经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尺寸。
雨晨的目的也不是让我射出来,当阴茎膨胀到难以被轻易按下去的硬度时,她停下了脚上的动作,同时也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帮我把手指从穴口中拔出。
“我觉得可以开始了。”雨晨一边说一边舒展着劳累已久的脚趾。
“我也准备好了。”在经历了刚才的主动出击后,我终于不再唯唯诺诺。
“那你就先躺下吧。”
“?”
我怀疑是雨晨口误说错了或者我听错了,不然为什么躺到床上的是我?
“诶?是有什么问题嘛?”
雨晨看我一脸疑惑迟迟未动,自己也跟着变得疑惑起来。而我也因此得知,她所言皆为实,并不是口误或者在开玩笑。
“我说,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被压在下面的还是我啊?”我不禁问道。
这个问题让雨晨一下子有些宕机,反应过来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笑,笑得一阵一阵的,仿佛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这种细节你就别在意啦~如果硬要说的话……”
说到一半时,雨晨稍作停顿,向我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本来就挺喜欢这样,不是么?”
我张开嘴想要反驳,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转念一想,雨晨似乎的确说得没错,几乎每一次我都是被进攻的那一方。
但我又不想直接承认,只能按雨晨所说,默不作声地在床上躺下,以此作为默许的回答。
时机已到,雨晨跨过我的下半身,跪坐到我的大腿上,我顿时感受到了雨晨整个人的重量,而她那光滑而紧实的大腿和屁股也贴住了我的皮肤。
就像是体内某个开关突然被打开了一样,仅仅是这一坐,我都能感到阴茎又变硬了几分。
雨晨丝毫不打算磨蹭。
她先用右手轻轻握住阴茎,像是挤奶一样轻轻撸动了几个来回,挤出了几滴晶莹的前液,将它们涂满整个龟头后,自己再移动身体,让阴茎凑近私处。
她的右手扶着阴茎,左手则分出两根手指拨开唇瓣,龟头触碰到温热的嫩肉,并贴在其上一点点地滑动,大概是在寻找穴口的位置。
即便龟头已经被前液润湿,但我依然能感受到有更多的液体正被涂抹在其上,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是雨晨的爱液。
最后自然是找到了。在插进去之前,雨晨深吸了一口气,越过心里的最后一道门槛,然后对我轻声说:
“我开动喽~”
接着,她控制着身体缓缓下沉,将阴茎一点一点坐进体内。
这一过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一路顺风,没有插不进去的情况,也没有想象中的初血,(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雨晨天生没有处女膜)而雨晨则微闭着双眼,一声不吭,让人无法得知她是在享受还是在忍耐疼痛。
总之,当她最后停下来时,我的大半根阴茎已经被她吞入体内了。
从未有过的柔软和潮湿裹住了我的阴茎,与之前舌头的触感不同,穴道的内部几乎完全和阴茎吸附在一起,穴壁上的肉芽和褶皱毫无保留地骚弄着龟头、系带和冠状沟等一切敏感的地方。
“啊……”
本就高度敏感的阴茎一时间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最后反而是我比雨晨先叫出声了。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像是被雨晨驯服的一头野兽。
“又是从一开始就受不了了吗?”
“不……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射出来的!”我下定决心。
雨晨开始扭动腰部,放任我的阴茎在穴道中抽插,从此刻开始,她终于也放下了最后的矜持,她的脸逐渐涨的通红,表情逐渐变得陶醉其中。
被后入的快感激起一阵又一阵细碎的娇喘,与小穴中黏液被搅动的水声结合在一起,让人听起来欲火中烧。
按理来说抽插本应是男生的职责,但此时雨晨坐在我的身上扭动腰肢,她才是这场性爱的主导者,哪怕说是她在“侵犯”我也不为过。
而我也沉迷其中,仿佛我生来就愿意被这样对待。
持续不断的刺激与快感从下半身传来,每抽插一个来回,我都能感到射精的冲动又逼近一步。
而雨晨也渐渐变得因陶醉其中而忘我,她不断加大腰部扭动的程度,到最后几乎整个身体都在上下跳动,臀部撞击在我的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显得更加色情了。
“嗯💓……啊💓……啊💓……”
随着阴茎一点一点捅入小穴的更深处,雨晨的细碎娇喘先是连成一片,接着又变成浪叫,平日里所有的形象在此刻都不复存在了。
“刘宇……刘宇……”
大概是已经舒服到神志不清了,雨晨开始唤起我的名字。
此时,在嫩肉的榨取下,新的一发精液已经注入输精管,来自穴壁全方位无死角的吮吸和骚弄也在一点点地侵蚀我的理智。
在大脑宕机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雨晨的呼唤,只是凭着本能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腰,配合着她的节奏抬起自己的下半身,让自己也主动参与到这场性爱之中。
于是,我每一次都能够顶进小穴的更深处,那里是每一个女孩无法拒绝的弱点,对于雨晨来说,这来说已经犯规了,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协调。
爱液的阀门从此刻开始彻底打开,从穴道内持续不断地分泌着 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几滴,它们顺着我的大腿根部流到床上,没过多久就把床单浸湿了。
在最后的时刻,我们都不再有任何保留,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两人的交合之中,动作越来越剧烈,连床都开始摇摇晃晃。
我和雨晨几乎在同一时刻高潮,我的手掌深深陷入她的腰间,胯部高高抬起,阴茎直接顶入最深处的花心。
而雨晨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交叉在一起,锁住了下半身,让我动弹不得,只能专注于射精。
“呀啊啊啊啊!!!”
即便雨晨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捂住了嘴,但色情的声音还是无法抑制地从指缝间漏出,在偌大的客房中回荡着。
在她的身下,小穴在高潮的作用中一阵一阵地剧烈收缩,更多的爱液像喷泉一样,从缝隙中迸射而出,让我们的下半身顿时被浸润在温热的海洋中。
每当穴壁收缩挤压到阴茎,都会有一股精液射入穴道深处,仿佛是被一只泵硬生生抽出来的。
高潮结束之后,我们都快要脱力了,各自有些仓促地喘着气。
雨晨用有些颤抖的手臂支撑着身体,甚至都没有力气拔出阴茎,就放任着它继续塞在自己的身体里。
此时她的脸颊已经变成了潮红色,这是只有女生绝顶时才能看到的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雨晨终于能够稍微动一动了。
她慢慢地抬起身体,将阴茎一点点地抽出。
精液和爱液混合成的黏液此时填充进了每一个缝隙,穴壁的嫩肉就像舍不得这根让它欢愉到极点的肉棒一样,仍然紧紧吸附在阴茎上,伴随着雨晨小幅度的动作,刺激着异常脆弱的龟头,我忍不住又发出几声呻吟。
但它当然不可能留住。伴随着“啵”的一声,阴茎最终和小穴分离了,满溢的白浊顺着穴口滴下,落在我的肚子上。
现在的这幅景象完全可以用“淫荡”两字来形容,汗水、爱液和精液混合在一起,洒得到处都是,不可名状的气味逐渐在房间里升腾,因门窗密闭散不出去而变得越来越浓烈。
“真有趣啊~”一切结束之后,第一个说话的是雨晨,她从我的身体上移开,盘着腿坐到一边。
虽然她的皮肤还泛着血液的颜色,但语气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模样,眼中的爱心也随之消失了。
“是啊,但是……”我跟着附和,却在开始思考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到里面了……”我支支吾吾。
“什么?”
“射到里面了……真的可以吗?”
由于整个过程来得太过流畅而自然,我根本没有考虑到戴套的事,直接把所有精液毫无保留地灌进雨晨的花穴中。
“没关系,现在是我的安全期。”雨晨的回应很果断,她大概在走进浴室之前就把这一切都算好了。
“而且,第一次做的时候不戴套大概也象征着一种纪念意义啦~”她说着捏住我的右手食指,带领着它戳了戳自己的下腹部,那里是她的子宫所在的位置,“就好像你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印记一样。”
既然雨晨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用双手支撑起身体,看着一丝不挂的雨晨和一片狼藉的床单,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在恍惚之间,自己就已经体验过了做爱,变成了真正的“成人”一样。
“这就结束了?”我不禁自言自语。
比起疑问,这更像是一种感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问些什么。不过雨晨还是把它当做一个问题,巧合的是,她刚好有什么想说的。
“是结束了,但是我还有一件想做的事。”
话音未落,她调整过身姿跪坐在床上,然后向着我张开双臂。她想要拥抱我。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雨晨躺在同一张床上。
换洗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但没有人想要将它穿上。
我们的肢体交织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作为互相之间保持联系的方式之一。
按理来说现在已经快到睡觉的时间了,但我没睡,雨晨也没睡。
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唯一的光源是被窗帘过滤的月光,看起来有些朦胧,像是一层薄薄的轻纱。
雨晨就枕在离我二十厘米远的地方,她的呼吸声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想必反过来也是如此。
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就要坐上回家的火车,告别这座记载着两人故事的城市,在这最后一个晚上,一时半会儿估计是睡不着的。
“睡着了吗?”
雨晨明知故问。
“没有。”
“我也没有,感觉睡不着。”
片刻的沉默,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减弱了一些。也许我们都想聊聊天,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下周六就要去大学报道了。”最后还是雨晨先开了口。
“我还没有收到通知,不过根据前几年的校历,我大概要比你晚一周去学校。”
今天是周四,也就是说,在那之前还有八天的时间。
“我们还有八天的时间能在一起。”雨晨的声音弱了些许,这似乎不是一个令人高兴的话题。
“还有八天啊,听起来挺长的。”我试着缓解有些凝重的气氛,但自己心里也清楚,八天只是弹指一挥间,毕竟连两个月的暑假都在不经意间接近尾声了。
“总之不管还剩多少天,好好珍惜就对了。”后来我又补充了一句。
雨晨又没有回应了,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迎来终结,我本以为雨晨会尽快想出下一个话题来消磨夜晚的时光,却不曾预料到她其实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
“喂,刘宇,转过身来看着我。”
突然的呼唤像是命令一样,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紧张。
不仅是因为它显得太过突兀,更因为记忆中雨晨几乎没有过像这样直接的表达。
我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深呼吸,意识到她一定是想对我做些什么,而且为这件事纠结过。
一丝兴奋感闪过我的脑海,但又很快平息,毕竟我连把精液灌入雨晨的体内这种事都做过,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在我侧过身体的那一刻,雨晨的脸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月光描绘出脸颊的轮廓,双眼因背光显得黯淡,但目光却牢牢地锁定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在何时变换成现在的姿势的,仿佛她就是一条悄无声息的蛇。
“有什么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蛇”就已经发动了迅猛的攻击。
两只手迅速环绕过我的脖颈,将其牢牢锁住,我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向前拉去,在这一瞬间,我想我已经知道自己将要经历些什么了。
雨晨的双唇来势汹汹,将我的嘴唇死死咬住。
从陌生的感受包裹住我的嘴唇,温暖、柔软、湿漉漉的,仿佛雨晨在用尽全力咬着我,但却没有带来任何痛感。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和雨晨自相识以来的第一次接吻。
我一时间忘记呼吸了,只能撑着一口气享受这个过程。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攀上雨晨的后背,变成了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吻的姿态。
我无法看见雨晨现在的表情,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最后索性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的思想都交给触觉。
四片嘴唇牢牢贴在一起,仿佛它们生来就应当融为一体。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多钟,一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时,雨晨才放过我,与此同时一只手也从我的后背移开。
我本以为一切都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这才是后半夜的开始。
腾出来的那只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当我还在因缺氧而喘气时,它突然发力,将猝不及防的我按回床上,重回平躺的姿势。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雨晨再次侧过身体,我看到黑色的阴影逐渐笼罩自己,于是我又一次被雨晨压在身下。
我永远都是被动的一方。
第二轮的进攻开始了。
这次我学会了用鼻子呼吸,也感受到雨晨呼出的温热气流拍过我的脸颊,我以为这又是像第一次那样绵长但安稳吻,但安分守己从来都不是雨晨的作风。
突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嘴唇的缝隙钻入,柔软而有力,在撬开牙关后直接来到我的嘴里,如入无人之境。原来是雨晨的舌头。
我知道雨晨想要什么,便伸出自己的舌头迎战,两根舌头交织缠绕在一起,又是一种全新的、无法描述的感觉。
就连雨晨的舌头都是如此具有侵略性,像是一条凶猛的蟒蛇,即便是在我的嘴里,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制服。
和我的身体一样,我的舌头也被压在下面,雨晨的舌尖在舌面上来回扫动,像是玩弄着猎物的猎手。
被压制就被压制吧,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天真的我这样想着。
但我就是这样不长记性,结果就是每一次都会事与愿违。
直到这时,我都会认为这只是一次真情流露的接吻,但当异样的感觉从下半身传来时,我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雨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我的肩上移开,去到了更下面的地方。
此时,她已经为我褪去内裤,正轻轻地握着那根处于半充满状态的阴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勃起的,更不知道那里已经被前液打成湿漉漉的一片了。
我的呼吸一下就乱了,也开始下意识地试图让自己的舌头从雨晨的控制下逃走,但雨晨当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能等来的只有更多的压制。
突然,一阵强烈的快感从铃口袭来,想必是雨晨正借着前液的润滑用手指摩擦铃口,即便我用尽全力去忍耐,却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手指一来一回,更多的血液涌入阴茎,连射两次后我又一次挺立了。
雨晨没有留给我喘息的机会,她立刻用手掌包裹住阴茎,温柔地揉搓、撸动,拇指和食指形成的圆环恰到好处地卡在冠状沟,将快感一点点注入其中。
撸动的频率和力度都恰到好处,又没有对龟头的刺激,我大概是能安心享受侍奉了。
但与此相对,雨晨的舌头却变得更加蛮横,它在我的口腔中肆无忌惮地搅动着,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一上一下带来的反差是如此强烈,让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被狠狠侵犯的事实,在这种强烈的落差下,我反而……更加享受了,仿佛已经完全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雨晨。
柔和的手交一直持续到射精的冲动开始升腾,我放任自己发出舒服的呻吟,却因为嘴唇依然被堵住,听起来只剩下细碎的哼哼唧唧。
大概是为了让我更快地射出来,雨晨在将阴茎握紧的同时也略微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与此同时,她的舌头也终于停止了对我的侵占,当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后,我忍不住大口呼吸。
而雨晨就这样在咫尺之地看着我,眼中仿佛藏着一颗爱心。
我终于忍不住了,膨胀的阴茎随着雨晨手掌的节奏抽动着,每一次抽动都会带出一股白浊,拉着丝线落到我的肚子上。
雨晨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沾满精液的手洗干净,又躺回我的身边。
“今晚算是圆满了~”她如释重负地说。
“难道你把狠狠地榨我这件事称作圆满?”
我看不到雨晨的表情,但她被逗笑时的急促呼气声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直到几十秒后才再次说话,其内容简短且与我的问题毫无关联:“晚安。”
说完,她翻过身,把背部朝向我,身体蜷缩成一团,无论我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了。
一个晚上被榨了三次之后,汹涌的疲惫感此时终于爬满了我的全身,我感到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想必现在也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几乎是合上双眼的一瞬间,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并且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我的高中,我的班级,我的座位。
此时大概是清晨,不断有同学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然而,我前面的座位还空着,那是雨晨的座位。
无所谓,她马上就会来的。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习惯性地准备打开自己的书包准备早读,却发现自己没有书包,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到高中早读,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等见到雨晨一面之后再试着醒来吧,在关于高中生活的梦,她应该不会迟到……吧?
渐渐地,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同学们纷纷离开自己的位置去交作业,而我没有什么能交的,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显格格不入地等待。
从我身旁经过时,有的同学会盯着我空荡荡的书桌和我的脸注视几秒,不过并没有对此感到很奇怪,看来他们知道这个位置上有人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早读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吵闹的教室重归安静,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翻书声。
如果在这时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的话,虽然算不上迟到,但是免不了会被班主任说教几句,然而雨晨却依然没有出现。
我有些着急了,不是说在梦中什么都能做到的吗?我在座位上向着教室门的方向探出身体,试图尽早捕捉到雨晨的身影。
我就这样一直等到六点五十九分,但还是没能等到任何结果。
看来雨晨是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也许是我们在现实中见得太多了,她打算休息片刻?
总之,雨晨缺席的梦境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我不如赶紧醒来。
然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早读课的铃声响起时,有一个人影踏进了教室。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我猛地抬起头,就这样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见到了梦中的林雨晨。
按理来说,我做着高中生活的梦,梦中的一切应该都是高中时代的形象才对,然而在我眼前,雨晨的打扮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露肩短袖和一条白色的热裤,虽然暑假一起出门时经常这么打扮,但当她这样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与此相比,雨晨的全身上下还有最引人注目的一点:她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一双裸露的脚就这样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雨晨为什么会以这种模样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想看她这样?
但雨晨看起来对自己丝毫不在意,她一走进教室,目光就立马锁定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专程来找我一样。
她在第一排附近站定了片刻,便迈开脚步向我走来,在她的两侧,同学们依然在专心地看书,对周围正在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直到最后,雨晨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目光和雨晨交织在一起,可能是我缺乏想象力的缘故,此时的她几乎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只有一丝适用于任何人的微笑。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让梦境的主人感到有些尴尬。
“嗨,雨晨。”
我不得不先打招呼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但事与愿违,雨晨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在整个教室中,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舞台上手足无措的演员。
难道梦里的雨晨连交流都无法实现吗?
不过再怎么说,她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既然现在我已经达到了在梦中见雨晨一面的愿望,那么在剩下的时间里会发生些什么就也无所谓了。
我是说,即便雨晨就这样站在这里和我一直对视下去,什么都不做,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但就在下一秒,雨晨告诉我她不这么认为。
在沉默之中,她突然抬起脚,迅速而准确地向着我的裆部袭来,在我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脚趾就已经紧紧抓住了裤子的边缘。
我顿时感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五根脚趾一起用力,裤子和内裤被剥下,胯下的风光一瞬间变得一览无余。
“喂!雨晨你在干什么啊……!”
哪怕是在梦中,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脱下裤子,乃至于被足交这件事我还是难以接受。
我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裸露的下半身,双手却被雨晨按在了腿上。
“不要反抗哦~”
这是整个过程中雨晨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她将食指放在嘴唇前,弯下腰向着我靠近,脸上的微笑依然是那么标准,就像是温柔的女王在注视着她的仆从。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埋着头认真学习,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正发生在教室某个角落的淫靡之事,仿佛我和雨晨变得透明了。
反正是在梦里,稍微放纵一下应该也无所谓吧?我心想。
于是我乖乖听话,双手移回原处,表示自己愿意任雨晨摆布。
当我的视线落到雨晨那只踩在我身上的脚时,发现即便刚才从满是灰尘的地面走过,其表面却依然保持着白皙与洁净,完全没有被玷污的迹象。
雨晨开始行动了。
她张开脚趾,夹住那条孱弱的肉虫,将它按在我的腹部上下搓动着。
不知为何,我居然有了感觉,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样。
在脚趾的温柔侍奉下,我倒吸一口凉气,阴茎开始迅速充血膨胀,没过多久便已经变得硬邦邦了。
不过即便如此,它依然被雨晨踩在肚子上,整个脚掌霸占了茎身的底面,贴在其上迅速地揉搓着,显得温柔却极具压迫感。
阴茎的下半部分被柔软的足肉包围,而几根脚趾则抠住了冠状沟,持续胡萝卜加大棒的攻势让我无法抗拒。
射精的冲动如潮水般汹涌,大概是夹杂着在整个班级面前被调教的羞耻感,我很快就触碰到了绝顶的边缘。
伴随着脚掌的每一次搓动,我的下半身都要颤抖一下,同时促使一股新的血液涌入阴茎中,使其像呼吸一样变得更加坚挺。
如果换作从前的雨晨,在射精的前一刻,她肯定要玩一些花样了。
但在我的梦里,她却只是维持着脚上的动作,看来她终于良心发现,打算让我平稳地享受高潮了。
快感开始冲刷着我的最后一根神经,我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以防止漏出不理智的声音,准备狠狠地射出来然而,就在突破精关的前一刻,我眼前一黑,包括雨晨在内的一切消失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我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原来是梦醒了啊。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即便梦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在梦里被雨晨足交时积累的快感却并未消失。
在我清醒过来的一刹那,过量的快感从下半身袭来,直冲脑门,我的大脑瞬间过载了。
“你终于醒啦~”
我猛地抬起头,第一眼便看到了雨晨,和她那双正在狠狠欺负阴茎的脚,脚上的动作和梦中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将整只脚踩在阴茎上前后挪动,但由于脚掌上的一处老茧正好贴在冠状沟,带来的快感只增不减。
原来梦里感受到的那些快感并不是空穴来风,是雨晨真的在对睡梦中的我做些什么啊。
我不知道她已经默默地为我足交了多久,但此时此刻,我已经快要射出来了,我大概就是为了射精才醒过来的。
刚睡醒的我脑子还不太清醒,在射精的冲动下,面部变得十分狰狞,看到我这副表情的雨晨不禁用手捂住嘴,开始努力憋笑。
“啊……雨晨,你……”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已经溢到铃口的精液暂时遏制了我的语言表达能力。
下一秒,伴随着雨晨的脚猛地一踩,一股精液“噗、噗”地喷出,在肚子上留下白色的痕迹。
射完之后,雨晨并没有急着将脚移开,她抬起脚后跟,留下大姆趾贴在茎身上来回移动。
“我本来还以为能让你在睡梦中射出来呢。”雨晨看起来有些遗憾。
“所以说,你之前已经弄了多久了啊?”
“大概……五六分钟?”她浅浅地回忆片刻,“我醒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晨勃了,所以就打算帮你解决一下。”
这时,雨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饶有兴致地为我描述着:“你知道吗?你睡着时被足的样子有些可爱呢!”
“一开始倒也没什么,两三分钟之后,我猜大概是感觉来了,你的手和脚开始稍稍摆动,脸上的眉毛也皱起来了,但下半身都很诚实地没有动静,看来有在好好享受呢~”
“再到后来,在你醒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你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大概是'唔唔'这种,听起来很软,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欺负的狗狗一样……什么嘛,到头来你还是小狗狗啊。”
“呃……”我听着雨晨的描述,顿时有些无语,“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欺负我嘛?”
“与其说喜欢欺负你,倒不如说喜欢看你被欺负时候可爱的样子。”雨晨倒也不掩饰,直接用另一种方式承认了。
“要不,我以后每次都趁着你睡着的时候给你足交?”她的眼睛忽地睁大,又想出一个鬼点子。
“这个就不用了……每天早上被精液憋醒,这种感觉怎么想都不好过。”我连忙拒绝。
“那可有点扫兴哦。”雨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能看出她并没有死心,因为在她的脸上,那种调皮的笑意又变浓了几分,“也许我要用其他方法了。”
“诶?”我一脸疑惑,“这还能有其他方法吗?”
话音刚落时,雨晨的脚尖停留在阴茎的顶端,脚尖轻轻地贴着铃口,在这个时刻,我最后和她对视了一眼,看到她那怪异的表情。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停止了动作的雨晨变成了一座雕塑,我冥冥中预料到有什么事会发生,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惜我的脖子已经累得发酸了,从醒来开始,我就一直仅通过弯曲脖子支撑起整个脑袋。于是我重新枕回枕头上,以此作为暂时的休息。
就在我的后脑勺接触到枕面的那一刹那,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从龟头处爆发,瞬间传遍全身,像是一根根钢针,直直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的身体在这样的刺激下无法控制地弯曲,被迫再一次从枕头上抬起头,也因此看到了雨晨正在做的事。
她用脚紧紧钳住我的龟头,五根脚趾肆意地摩擦着那里的每一个地方,尤其是铃口和冠状沟。
龟头责。我不仅知道这种刺激叫什么,而且在一年前的夏天就已经在雨晨的足下体验过了,但却从未有过刚射完就被责罚龟头的经历。
酥、麻、痛、痒、胀,数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交织混合在一起,在尚处于极度敏感状态的龟头上被放大数倍,我被这种感觉折磨得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喉咙中生出不可名状的哀嚎,破碎的语言未经大脑思考就已经从口中漏出。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快停下来……饶了我吧雨晨……”
可是雨晨完全没有听进去,甚至将我的哀求当做配菜,进一步肆意妄为。她加大脚趾揉搓的力度,为的是带给我更猛烈的刺激。
前所未有的龟头责折磨让我几乎要翻白眼,身体和四肢都在不自然地乱晃,我简直快要升天了。
“唔嗯……我又要……”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被榨了这么多次,我哪里还有精液储备呢?
随着数次剧烈的痉挛,射精的快感蛮横地冲撞着我的神经,但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射出来了,到最后只能流出一些稀薄的透明液体。
我已经被榨干了,身体一软,直接瘫回床上。
“你看,通过这种方法也能看到你可爱的样子呢~”不用看就知道雨晨在笑,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居然管这叫可爱?”我哭笑不得,“如果这都算可爱的话,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和这个词搭上关系!”
“别这么死板嘛,虽然嘴上在抗拒,但你刚才的样子也挺享受的。”
脚掌暂时离开下半身,来到我的视野最下方。我看见雨晨正将被精液填满的脚趾用力张开,粘稠的白浊扯出一道道丝线。
“再说,我看你现在好像还有点精力,既然如此,要不……”
柔嫩的触感再次回到阴茎上,这根柱状物现在已经脆弱到连一阵风吹过都会引起一阵颤抖,被再次踩住时,我已经不得不靠咬牙来忍住刺激了。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整个人一激灵,双手支撑起身体直接向后逃窜,让阴茎逃离了雨晨的围攻。
我靠在床板上,现在的雨晨在我眼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小恶魔,我看到她的背后长出黑色的翅膀,尖锐的獠牙从口中生出,血红色的双眼正对我虎视眈眈。
“再来一次是会死人的吧?!”我几乎快要哭出来。
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连射五次,大象也扛不住啊!
“噗嗤——”雨晨终于憋不住笑了。
这次她笑得很久,很尽兴,到最后几乎把眼泪笑出来了。
我看着她开心成这样,大概也猜到了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想说些什么却迟迟开不了口,只能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笑完以后,雨晨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花:“好好好,这次我就先放过你,看在你这么'享受'的份上,以后我也尽量不做这种事啦。”
“得救了……”我长舒一口气,身子一软,又瘫回床上。
“不过也别光顾着躺下,我们该收拾收拾行李啦。”雨晨抽出纸巾擦干沾在脚上的精液,从床上站起后舒展着身体。
做完这一切后,她向我侧过脸,给我丢来一个不引人注目的wink:“作为补偿,午饭我请客~”
中午十二点半,我和雨晨带着整理好的所有行李,在房门前的拐角处最后一次环视这套客房。
短短三天时间里,这里发生了太多值得铭记的事,一砖一瓦都将成为我和雨晨之间故事的见证者。
“和它说再见吧~”雨晨说着向房间里的一切招了招手,来时的她穿着运动鞋,而大概是预料到回去的途中没多少路要走,临别时她换成了凉鞋。
我学着雨晨也向这里招手,随后两人拿着各自的行李走出房门,去到一楼的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又在酒店大门前的马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踏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第一步。
这辆车的司机没有走来时的那条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沿海的路,于是,我们得以又一次将广阔的海岸一览无余。
“我们以后还会再来吗?”我看着在海面飞翔的海鸥,不禁问道。
“以后嘛……其实我是想多去一些没去过的地方,看一看没见过的风景吧。”雨晨说话时略微撅着嘴,似乎是对我和她意见不同而感到为难。
“不过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到时候也不是不能多来几次~”不过很快,她就略微做出了让步。
司机是一位看起来年过四十的大叔,似乎不如来时的那位有人情味,任凭我们说着自己的话,他只管开自己的车,不过也无妨,要不是他选择了这条靠海的公路,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感慨。
一点四十分,回家的高铁从火车站的站台缓缓驶出。
我和雨晨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从这里能看到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却看不到更远处的海以及那座山头,这就是这座城市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幅画面。
列车离开城区后还会经过一段临海的铁路线,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海的地方。
当我们再次回到这里时,那几只海鸥仍然在不远处的水上翱翔,仿佛这三天来它们从未离开。
从山间来到海面时会感到豁然开朗,而从海面回到山间后,也难免会感到有些压抑。
如果硬要为这一趟旅程划一道分界线,之后的那座隧道便是,当窗外突然变得一片黑暗时,我们在这座海滨城市里做过的所有事都将变为往事。
正当我无所事事地盯着那些一闪而过的隧道灯光时,有什么东西突然压在了大腿上。
这种触感我再熟悉不过了,是雨晨的脚,她不知何时甩掉了凉拖鞋,毫不客气地用双脚霸占了我的腿。
我不知道雨晨是想对我做些什么,还是单纯地想给自己的裸足找一个最舒适的归宿,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大概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事实的确如此,她只是安静地把双脚搁置在我的腿上,可能是因为这样更舒服。
在这之后的车程里她一直保持着这样,视线时不时在手机屏幕和窗外风景之间切换,于是我又一次有了仔细观察雨晨的脚的机会。
这三天以来,即便我们尽量避开了阳光猛烈的时段外出活动,紫外线还是在脚背上留下些许痕迹,甚至能在这些印记中隐约看到凉鞋的轮廓。
昨天清晨涂上的指甲油在列车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那串海螺手链则依然系在脚踝上。
我将食指指腹贴在脚背的顶端,随后向下划去,感受细腻的脚背皮肤与手指接触的感觉,就这样一路来到脚尖。
我用指尖轻点在美妙的趾甲上,从小脚趾开始,像弹奏音阶一样按压过每一个脚趾,最后停在大脚趾处。
食指和拇指上下包夹,揉捏起那颗饱满的脚趾,就像在触碰弹性十足的葡萄。
最后,我将视线锁定在大姆趾和食趾之间的那道趾缝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也许是夹趾凉鞋穿多了的缘故,这两根脚趾似乎比我第一次看见时要分得更开了些。
趁雨晨不注意,我伸直食指,将其整个嵌入了趾缝中。
大概是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做,雨晨的脚因被“侵犯”而颤动了一下,但实际上她并不在意,瞥了我一眼后便继续看向窗外的风景。
但与此同时,那两根脚趾却突然狠狠地夹紧,将我的手指咬在其间,并精准地卡住了指节,其力度之大甚至让我感受到一阵阵沉闷的疼痛。
我连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脚背,这才让自己的手指得以解脱。
原来雨晨的脚趾有这么大的力量的吗?要是以后为我足交时也这样对我的话,岂不是……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剩下的车程便没有什么波澜了。
雨晨的两只家在我的腿上交叠在一起,脚趾微微蜷缩,像是安分守己的小孩子,而我则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其上,当做一层小棉被。
在车厢内的其他陌生人眼中,比起足控满足欲望的行为,我和雨晨之间更像是情侣的包容与放纵。
旅途最终到此为止,即便我们对这三天的经历回味无穷,也不得不重新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了。
开学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总算没那么闲了。
雨晨开始着手准备到校相关工作,我也忙着申报学院的新生创新班计划。
与旅行之前相比,我和雨晨每天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从整个下午,变成了晚饭后的一个多小时。
这也许是因为忙碌,但更多则是因为我们渐渐意识到,不是只有日日夜夜在一起的才叫恋人。
而在这短暂的一个小时内,我们也只会做一件事:散步,漫无目的的散步,两个人走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于是我们每天七点在钟楼广场见面,随便挑选一个方向,沿着马路走半个小时后再折返,最后在商业街前的那条十字路口分开,仿佛每一次都在重演高考前那一天的经历。
一路上我们偶尔聊天,内容不外乎都是这些天各自正在忙碌的事。
我从雨晨那里得知,她所在宿舍的室友们已经建好了小群,其他三位室友中两位是东北人,一位是大学所在市的本地人,现在她们之间正怂恿着相互发自己的照片。
而我则说起自己为了录制自我介绍视频中的才艺部分被迫翻出压箱底的小提琴的事。
我们不用担心哪天话题会枯竭,因为这样的散步只会持续七天,第八天便是雨晨返校的那一天。
不知不觉就来到第七天了。
最后一次散步,我们绕着市中心商业街走了两圈,一路上都是熟悉的景象。
我和雨晨有说有笑,哪怕这已经是我们所剩无几的相处时间了。
在路过那条小吃街时,我和雨晨第三次走进了那家可丽饼店,不过这一次只是单纯为了买可丽饼,并无其他目的。
散步接近尾声时,我和雨晨照常来到路口旁。
我们会在这里分道扬镳,我向北过马路,雨晨往东走,不过在雨晨返校的前一天,我当然在想着把这一刻再推迟些。
“要不我今天就再送你一程?毕竟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和雨晨站在路口的斑马线旁。
“可以啊,只不过我赶着收拾行李,回去的时候得坐公交。你可能得顺路送到我家门口了。”
“这不是更好嘛?”我向着雨晨摊开双手。
十分钟后,我和雨晨登上了公交车。按理来说现在是公共交通的高峰期,这辆车居然还有不少空位。我们坐到最后一排,我靠窗,雨晨靠过道。
“明天我就要去上大学了呢。”车辆拐出市中心商业街后,雨晨突然说道,听起来好像在自言自语。
“期待吗?”
“期待是肯定的,不过也有点紧张。”在车厢内的微弱灯光下,雨晨抬起头,想象着未来的大学生活,“毕竟之前我还没有过独自离家生活的经历。”
“我听学长说,只要会吃饭会洗澡会洗衣服,就能在大学校园里活下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紧张还是难免的啊。”雨晨歪着脑袋说。
“我现在还没有这种压迫感,毕竟还要等一周才返校呢。”
“你想啊,到了大学之后,整个学校里连半个熟人都没有,每天都要和新的陌生人打交道,认识新同学的过程想必还是有些挑战性的吧?”
而本以为雨晨会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下去,但她却在这里停住了。
不知为何,她看起来变得犹豫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事。
不过很快,她就将自己的心事分享给了我:
“所以今天过后,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问题终于被问出来了,这是我们早在半年以前就已经预料到的现实:上大学就意味着分隔两地、难以见到对方,也就是所谓的“异地恋”。
这显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当它真正将要到来时,我却发现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伤感,我甚至能够用一颗平常心去思考雨晨的问题。
于是我说:
“按时间算的话,下一个假期就是国庆了。那时候我们说不定有机会见上一面。”
“也对,七天的时间足够回家玩两天了——如果我们都有空回家的话。”雨晨用一只手托住下巴,似乎已经开始盘算国庆重逢的相关事宜了。
“没关系,你回不来的话,我就坐车去找你。”我几乎不假思索。
“那可得辛苦你啦,到时候我一定要带你好好逛逛我的学校~”
雨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在对一个月后将要发生的事满怀期待了,而我也将目光暂时移向车窗外。
一个月的等待,大概算不上什么煎熬吧?
再说我们还会在手机上保持联系,可以通电话甚至通视频,总之,三十天的时间总是稍不留神就溜走了,就好比这个暑假已经接近尾声,但我的主观时间只过去了两周一样。
不过,当我继续向着未来设想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想要将它告诉雨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当我扭过头看向雨晨时,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眼中有一丝无奈,看来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那个问题堵在我和雨晨的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我们相互看着对方,在双方的眼神里,想要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再往后呢?
国庆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法定假期,下一个假期就要等到元旦,而明年的元旦在周三,凑不出三天短假,更不用说进行数小时车程的长途旅行了。
也就是说,在往后一个学期的时间里,我和雨晨大概只有一次见面的机会,而这样的生活将要持续四年之久。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在没有了我们的说话声后,整个车厢里竟是如此安静,只剩下引擎的运转声,和窗外汽车驶过时的鸣笛声。
“啊对了,我明早要坐的那班火车是七点半发车。”
似乎是片刻停歇后的新话题,我本想作个简单的回应,但看着雨晨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便静待回音。
“所以我想,既然我要坐的那班车那么早……”雨晨看起来犹豫的一下,“你就不用特地去车站送我了吧,挺麻烦的。”
明早去车站送别,这件事之前我从没提到过,因为我早已把它当做默认了,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显然雨晨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也正是因此,我几乎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我当时想得很简单,既然要走的是雨晨,我就应该尽量去满足她的需求,何况此时她还是在为我着想。
这样做唯一的代价是,我们此时见到的彼此都将是最后一面了。
“那你到时候保重,以及,上车之后记得给我拍一张车窗外的照片。”我说。
“你不说我也会拍的~”
这之后我们便没再说话。行人上车下车、来来往往,我们却像两尊雕塑一样坐着。我想,这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我无所事事时,车载空调的冷气就显得有些刺骨了。
我将车窗拉开一条缝,携带着暑气的晚风立马从中钻进,与冷气相互调和后恰好是最舒适的温度。
与此同时,雨晨也将脑袋枕到我的肩上,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任凭自己的肩膀被霸占。我一边看着窗外的城市风光,一边等着下一阵风吹来。
雨晨所住的小区门口恰好有一个公交站台,刚一下车,我就看到了那一排熟悉的高层住宅楼。
印象中我似乎只来过两次,还都是一年以前的陈年旧事,至于当时所经历的一切,我大概会一直记得吧。
对了,说起经历,那时的我曾在一张路灯下的长椅上品尝过雨晨香汗淋漓的脚,如果能在那里和她告别,或许会是一件具有纪念意义的事,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在我的心底萌发。
此时,雨晨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和我并排站在一起,注视着自己的家,但似乎没有就此别过的想法,于是我说:“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不如……再一起走一段?”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雨晨几乎是立马给出了答复,她甚至已经大致猜出了我的心思,“你还记得那张长椅在哪儿吗?要不要我带路?”
“不用了,我想我还记得。”
我反客为主,先迈出脚步,当了雨晨的引路人。
话虽这么说,我最后还是兜了圈子,在小区里绕过第二圈时才远远地见到那盏路灯。
雨晨一直乖乖地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迷路,即便这里就是她自己的家。
路灯大概是换了,比我记忆中要更明亮些,长椅倒是一点都没变。
“我们过会儿大概就要在这里说再见了。”
我说话时雨晨已经坐到长椅上了。她晃着些小腿,凉鞋被甩掉一半。
“所以你真的想像上次那样吗?总感觉……这个时候做那种事有些不合时宜。”
确实。在正式的告别之前舔脚,这种事光想起来就有些离谱,好在我并不打算这样做。
我想在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做一件同样有纪念意义的事。
我对此感到忐忑,并不是因为担心雨晨的反应,而是由于这将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出击。
雨晨将双脚从凉鞋中完全抽出,懒洋洋地踩在鞋上晒着月光,不过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想做些什么,在我面前把鞋脱掉,这早已成为她的习惯了。
她将十根脚趾分得很开,一边等着我的回答一边低头欣赏着在灯光下闪烁的天蓝色趾甲。
前几天她刚补涂过指甲油,并对我说,在那瓶指甲油用光之前,她的趾甲都会是天蓝色。
“到这里来吧。”我对她说。
“什么……啊!”
没等到雨晨完全表达出自己的疑惑,我已经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长椅上提起,又牵着她向路灯下走去。
雨晨发出一丝惊讶的呼声,她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赤裸的脚底踩在水泥地上没有任何声响。
在雨晨站稳之前,我的双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脖颈。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会惊异与当时的自己爆发出的惊人执行力:我亲吻了雨晨。
四片嘴唇又一次贴合在一起,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传来,不久前的记忆又一次在脑海中播放,只不过这一次我才是进攻方。
雨晨一直到这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的双手呆滞地耷拉着,双眼也只是微微睁大,表明她唯一的认识是现在正在发生一件不得了的事,只有她的嘴唇还在完美地进行着亲吻的动作,仿佛与恋人接吻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呼出的鼻息直直打在对方的脸颊上,温暖中又带着些痒感。
没有了舌头参与,一切都显得平淡而漫长,不过这才是纯粹因恋爱而生的、没有任何杂念的吻。
十几秒后,当我打算到此为止时,却感到有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我,与此同时,已经松开的嘴唇再一次贴紧,一瞬间攻守易势,我从之前的势均力敌变成了被略微压制的一方。
看来我的进攻方身份要到此为止了。我在心里自嘲道。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我只管享受就行。
这个吻最终被延长到一分多钟,以至于最后结束时我已经有些喘气了。
即便嘴唇分开了,双手依然环绕在对方身上,我们面对面靠得很近,视野中只剩下对方的双眼。
我们相顾无言,没有泪千行,只有洁白的灯光在倾听着一切。
这大概就是歌中所唱过的吻别了。
在“吻”的衬托下,“别”的意味被冲淡了许多,以至于当雨晨真的要离开时,我们真的只是互相挥手说了句“再见”。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啊?”我半开玩笑地问,毕竟这大概就是我们近期最后一次见面了。
“草率一点也好,要是我和你搂在一起抱头痛哭,这才奇怪吧!”雨晨依然面朝着我,但已经在小步向后退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人要潇洒一点'~”
雨晨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远,但我们的目光一直保持着接触。
渐渐地雨晨走到了路灯照明范围的边缘,在她身后便是墨水般的夜色,这大概就是最后的界限了。
她精准地站定在那个边界,脸颊在灯光下显得耀眼,脚下的影子却已经被拖得很长了。
“算了,以防后悔我还是再说一遍吧。”她的笑容消退了些许,但神情依然平静。
“再见!记得来找我玩!”
不知为何,这句话听起来好响亮,仿佛在小区的夜空中回荡了一圈又一圈。
“再见。”相比之下,我的回应就显得弱小单调了许多,但我能确定她听到了。
于是雨晨转过身,身影立刻融入到夜色中。我在路灯下静静地目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曲折的鹅卵石小路尽头。
晚上十点半时我收到了雨晨发来的消息。
暑假里我们经常会在这个时间段发消息聊天,有时候还会通电话,不过看消息内容,今晚大概不会有这个流程了。
“行李终于收拾完了,差点没把我累死…”
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中是整理完毕的行李箱和背包。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辛苦你了”?”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毕竟下周就要轮到你了~”附带一只躺在窝里四脚朝天的小豆泥。
“这么说来,你明天到学校之后记得和我讲一讲开学的体验啊,好让我到时候有个参考。”
“你不说我也会做的啦,我恨不得直接对你直播我的开学之旅!”
迫不及待的劲头已经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按照雨晨的性格,她怕不是真的会这么做。
“呃……这就不用了,怪麻烦的。”
“喂,你也太扫兴了吧。”
这个话茬可不算好接,不过当我还在思考如何回复时,雨晨却已经自己终止了话题。
“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要早起赶车,我可不想睡眼惺忪地去报到。”
“那就晚安吧。”我说。
“晚安~”
没过多久,雨晨的头像便暗下去了,只剩我一个人盯着屏幕发呆。
我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就好像雨晨不在以后,我和这个世界都失去了联系一样。
事实自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我平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到在今晚的最后一点时间里该干些什么了。
那就去睡觉吧,我对自己说。
我并不困,睡觉不是出于生理需求,而是出于心理需求,总之,现在的我自认为除了睡觉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了。
于是我熄灭了屏幕,又关掉了灯,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十点四十,这大概是自暑假以来我睡得最早的一天。
这个晚上我似乎睡得很浅,没有梦,却又感觉特别漫长。
我在模糊的意识中不断重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作,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唯一清楚的是当我后来睁开眼时,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
现在似乎是阴雨天气,外面乌云密布,显得阴沉沉的,让人误以为此时的太阳还藏匿在地平线之下,但在看过闹钟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六点多了。
这不该是我日常的作息时间,我翻了个身,将晨光拒绝在背后,试着再多睡一会儿,但不久之后便发现今天的自己有些不一样。
即便昨晚的睡眠质量奇差,我现在也依然没什么困意,不仅如此,似乎还有某种斥力在阻止我合上双眼。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在高考的时候,时隔两个月后再次经历时自然显得熟悉而陌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种状态下我大概是睡不着了。
我翻过身,伸手够到床头的手机,眯着双眼解锁了屏幕,首先跳出来的是和雨晨的聊天对话框,原来昨晚我连聊天软件都没退就睡了啊。
屏幕中央还是昨晚那寥寥几句话,现在看来,它们似乎显得有些仓促,不过眼下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告别方式了……吧?
一阵振动从手中传来,将我从思考中拉回现实。这样的振动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是雨晨发来消息的特别提醒,前前后后总共一句话:
“我要出发去车站了,祝我一路顺风吧~”
我瞬间就清醒了,仿佛一夜的心神不宁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我条件反射似的抓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飞舞,“一路顺风”这几个字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输入了对话框中。
这大概就是雨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与她最后的告别了吧?
只要我按下“发送”键,将这四个字发出去,就一定能静下心来,不再有心头被一团雾笼罩的感觉了吧?
至少我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直到我发现自己的拇指悬停在“发送”两个字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想起昨晚雨晨说过的话,她说我不用去车站送别,但我真的就要按她说的做吗?
在往后一段时间内,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雨晨的机会了,难道我只会甘于躺在床上,用手机给她发去一句干巴巴的“一路顺风”吗?
在这一刻,我的拇指移动位置,来到删除键的上方,毫不犹豫地按了四下,将那句话扔进了垃圾桶。
我要去见雨晨,现在就要。
我要在她登上火车去往远方之前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和她说当面句再见,或者对着她离开的背影挥挥手都行,只有这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告别。
我家距离车站比雨晨家更近,如果现在抓紧时间打车往车站赶的话,大概是来得及的。
可行性的确定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略显冲动的想法。
我几乎是跳着下了床,用假期从未有过的速度穿过衣洗漱完之后,我一步也不回头地离开家,一路小跑着走出小区,来到马路旁。
六点点的马路上已经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了。天助我也,我刚在路边停下,就看到一辆亮着绿灯的出租车向我驶来。
“去火车站。”刚一上车,我就对司机说道,随后又立刻补充了一句,“麻烦尽量快一点!”
司机大概是将我当成赶火车的迟到学生,二话没说便按下计价器,一脚油门向前冲去。
我将脑袋靠在车窗上,行人和车辆在窗外的视野中快速后退,天上的乌云也开始翻滚起来,大概是要下雨了。
因奔跑而产生的燥热感虽然迟到了片刻,但没有缺席,此时即便车里开着空调,我也止不住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很快我的衣服就被浸湿了。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在路途的每一个路口几乎都是绿灯。
车辆在马路上畅通无阻,没过多久便驶出了市中心,来到相对而言没那么熟悉的城区。
我看着道路两旁成片的陌生高楼,自己现在离家应该很远了。
也是在这时,我才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有多么疯狂:在没有事先联系雨晨的情况下,就这样一意孤行地要去见她。
之前没有联系大概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忘记了,然而,当此时的我终于略微静下心来时,却依然不打算告诉她我已经在路上。
大概是我的一厢情愿吧,我只想做一次单方面的奔赴,而不想让雨晨因为我而临时改变些什么。
我知道这样做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自己最后扑了一场空,毕竟卡在雨晨走入车站前的这一小段时间内抵达车站,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赌博,但是当它发生的概率越小时,我对它的渴望就越是强烈。
无论如何,我可以见不到雨晨,但作为她的恋人,我必须来过。
哪怕一路畅通无阻,这趟车程也花了将近半小时,当出租车拐过最后一个弯后,车站大楼便出现在眼前。
半个月前,这里曾是旅程的起点,而现在它将成为雨晨的起点,以及我的终点。
司机沿着送客车道直接将我送到车站门口,我付过钱,又向他说过好几句谢谢,这才了下车。
早晨的车站人不算多,稀疏的行人在大楼前的小广场上来来往往,入口处排着十几人的队伍。
尽管如此,想要在车站内外这一片区域内找到雨晨依然不是一件易事,好在我早已不像来时那样心急了。
不过就在下一秒,有些戏剧性的现实向我证明,先前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有些多余了。
因为她现在就站在广场的中央。
她手中牵着行李箱,背着天蓝色的背包。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服装,从白色的短袖、白色的防晒衣,到白色的及膝裙。
她笔直地站在那里,面朝车站,微扬起头眺望着不知在何处的远方。
她似乎刚到这里不久,又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我几乎是刚下车就看到了这个身影,并且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她是雨晨,毕竟这是我最熟悉的背影之一。
设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事实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得有些晕头转向,但很快便缓过神来。
我想对着远处的雨晨招手并大声呼唤她的名字,但手抬到半空中时,却突然改变了想法:既然雨晨给了我一个惊喜,那我也应该还她一个才对。
于是我将双手插进兜里,装作一个漫不经心的游客,向着雨晨的方向摸去。
白色的身影在视线中由模糊变得清晰,而她一次也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不动的站姿,像雕塑一样,这让我的潜行路途畅通无比。
在离雨晨只差几米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先前无法看清的细节:她居然穿着凉鞋,而且还是一双白色的厚底凉拖鞋,裸露的脚后跟一览无余,与白皙的小腿连为一体。
虽然我很愿意看到这幅画面,但作为将要去到远方的大学生,雨晨在鞋子的挑选上真的就这么随便吗?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悄悄来到雨晨的身后,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想象着几秒后她转过身看到我时的场景,居然觉得有些想笑,但是在这里笑出声来恐怕会被直接发现,我只能扭过头略微做几个深呼吸。
该有所行动了。
我屏住呼吸移动到雨晨的左后方,伸出手拍了拍雨晨的右肩,想必她会先向右扭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后再看向左边,在与我四目相对后,她又会因为惊讶而瞪大双眼。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摆出看戏的表情,雨晨就猛地向左后方转过身,她的动作迅速而坚定,马尾辫因旋转而扬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依然是四目相对,但双方几乎与我之前所预料的完全相反:雨晨的脸上灿烂的微笑,在难以掩饰的喜悦中还藏着些许释然,而我在阴谋被光速粉碎后,表情几乎凝滞了。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这句话没能让我从呆滞中脱离出来,于是雨晨用手指蹭了蹭我的鼻尖,我僵硬的脸终于被这一动作重新唤醒,在不知所措下只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你……难道猜到了我会来?”我的样子好狼狈。
“也不能说猜到,只能说是女孩子特有的第六感吧。虽然没什么理由,但我还是预感到你不会老老实实地听话。”
“看起来,我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嘛。”雨晨的语气中少了往日的俏皮,她大概还沉浸在我突然出现的惊喜之中,哪怕这份惊喜在她的预料之中。
“所以你才会穿着凉鞋来?”当低下头再次看到雨晨的脚时,我大概明白了什么:这双凉鞋是专门穿给我看的。
“是呀!”雨晨伸出右脚,将脚掌从鞋中抽出,舒展着脚趾对我打过招呼,“毕竟这也算是一次暂时分别了,我想着如果真的能再见一面,就当然要让你看到你喜欢的模样。”
“而且,你不觉得这双鞋很熟悉吗?”她重新穿上鞋,双脚并拢,十根脚趾由长到短整齐排列在一起,像是排队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鞋面上那颗粉色的爱心才恍然大悟:这正是一年前那个下雨的早上,雨晨穿到学校的那双鞋,它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我们转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原地了啊。”我不禁感叹到。
“也不完全是回到原地吧,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一段新故事的开始。”雨晨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她睁大双眼看着我,虽然不在笑,但笑意早已融入眼中。
“啊对,是我疏忽了。”我连忙改口,“这么看来,这双鞋的意义还是挺重大的呢。”
“既然它对你这么重要,不如我现在就把它脱下来送给你,我光着脚去上大学?”雨晨说着胆大包天的话,表情却依然没有改变。
似乎是为了表明决心,她两脚一蹬,甩去凉鞋后赤脚踩在地上。
我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这一次,我想配合她完成一场演出,于是我装出十分慌乱的样子:“别这样,我不需要!”
“开玩笑的~”雨晨一边说一边用脚趾勾住凉鞋,将它们在地上摆放整齐。
雨晨满脸都是“阴谋”得逞的满足感,殊不知这一次被耍的已经变成她自己了。
此时的雨晨正准备重新将鞋穿上,赤裸的脚已经抬到了半空,我看着脚趾上的天蓝色指甲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在原地蹲下,像托住一朵莲花一样,用手揽住了雨晨的脚,我打算帮她穿鞋。
虽然我没有说话,但雨晨还是很快明白了我想做些什么。
她的脚掌放松下来,乖乖地躺在我手中。
我拿起对应的那只鞋,轻轻地将雨晨的脚插入其中,再捏住她纤细的脚踝,将整只脚放回地面,先是左脚,然后是右脚。
“你难得这么主动呢。”当我站起来时,她说。
“我也该主动一回了。”这是我的回答。
不管过程中发生过哪些小插曲,我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雨晨送别。
“我差不多该走了。”雨晨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七点多了。
“那就……再见?”
按理来说,在这之后我和雨晨会有一个学期的时间无法见到对方,但真正到这最后一刻的时候,心中反而没有那么不舍,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自然与平淡,也许是因为该做的都做过了吧。
“再见!”雨晨牵住行李箱,开始一步步地后退。
她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和我一样没有任何别离的包袱。
她抬起右手,在胸口前缓缓摆动着,我向她回以相同地动作。
“谢谢你能来送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雨晨便提高了声音。
在我想说“不用谢”之前,她已经转过身,拉着行李箱走向车站的大门,留给我一个背影。
这样的背影我见过太多次了,但每次的含义都各不相同,这一次的背影代表着告别。
在我的视野中,那个纯白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雨晨从来都没有恋恋不舍,于是她一步也没有回头。
我就这样目送着雨晨,直到她跟随着队伍消失在入口处的拐角。
这便是我和雨晨在告别前的最后一面,也许显得有些草率,但这正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
终于结束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之后,我又独自在广场中央站了好久,并不是因为恋恋不舍,而是觉得既然雨晨已经走了,自己去哪里其实都一样,为此感到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翻滚许久的乌云终于开始展示它们的存在感: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砸落到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好在雨还不算大,甚至暂时没有躲雨的必要。
我喜欢这种稀疏的雨,不仅是因为雨天能看到穿着凉鞋的女孩子。
很多人都说在别离时,雨天会衬托出一种悲伤的氛围,他们也许是对的,但我心里清楚,正如雨晨所说,这场雨和一年零两个月前的那场一样,不是一段故事的结束,而是另一段新的故事的开始。
一段属于无可救药的足控与足控克星的,将会持续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故事。
—— 完 ——